没有了一开始的随意,看着周声的目光越发深沉难辨。
他问:“你是想试试开放式婚姻?”
“开放式婚姻?”这个词对周声来说很新鲜。
储钦白不轻不重呵了声,“连炮|友、剧组夫妻都知道,应该不难理解这个词。简单点说,就是开放性的婚姻,婚姻关系内,性|生活随意,互不约束。简称,各玩儿各的。”
周声消化了一下这段解释。
发现自己的教育观念,还真的不足以一下子接受到这种程度。
他谈论这个话题的本质,是因为他从不觉得这段婚姻应该成为束缚。
因为他不是“周声”。
他无权要求储钦白履行婚姻职责。
说白了,这个开放的权利他只给了储钦白一个人,因为那也是他的权利。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完全不认识的人守住这段关系也好,合同承诺也罢。
原本被承诺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至于周声自己,面对一个崭新的世界,他也有太多的理想想要去完成,去见证。
个人情感原就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仲青曾在信里说,你一定要找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对方也喜欢你的人。
周声曾见到过很多那样的感情。
大学里互寄情书的年轻情侣。
捧着最后一碗白粥还互相骗对方吃过了的老来伴。
把妻子挡在身后,宁愿用身体挡子弹的丈夫。
各式各样的感情,也有各式各样的结尾。
新社会里简单的幸福更难获得,这话不假。
但真爱不是没有,同样是懵懂的青春校园恋爱,从牵手到白头。柴米油盐的普通夫妻,也会是老来床头相送的今生挚爱。
但这些,都离他太远了。
他没有遇到乱世离人,自然也无法顶着旧灵魂,在这个世界找个一无所知的人,然后心安理得地欺骗对方过完这辈子。
而且他刚来就已经结婚了。
自然也就更不会再去想找什么新的人。
周声最后说:“这个什么“开放式婚姻”,你要是想尝试,你……”
“你想出轨?”储钦白虚眸打断他,“所以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
周声:“……”
储钦白往后抬脚在柱子上抵了一下,起身,逼近一步。
“需要我告诉你吗?一般情况下,婚姻里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跟另一个人提出这种要求。”
再走一步。
“你是这个意思吗?”
再走一步。
“周总,嗯?”
周声被这人逼得倒退至外墙。
整个人靠在上面,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闻到了之前在临顺县他身上闻到的相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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