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苏子阳手上的这团灵力便打了个空。
两人后退到一定位置,覃夙才将妤蓼轻放开,示意她靠住后边的梨树。
然而,还未待覃夙问些什么,妤蓼便直接倒了下去。
“师尊!”覃夙惊慌喊出声,将她软下去的身形接在怀中,另一手探向她手腕处。
怎么会,怎么会虚弱至此。
低首的覃夙扫了眼昏迷过去的师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颤抖的手再次探向了她灵脉。
仍旧是一样的结果,空空如也,宛若普通人,甚至是虚弱得不如普通女子的身子。
覃夙半蹲下来将师尊身躯倚靠在怀中,一手将手中灵力缓慢输入她体内。
苏子阳看此眼前一幕,脸上和眸中都带了些欣喜。
他边嘱咐了声苏慕尽快破了这屏障,边握着手中剑朝覃夙二人靠了过来。
覃夙没有顾及着他的靠近,只一心缓慢的输送着灵力,下瞬又将手探了过去,但得出的回应仍旧是一丝也无。
自己输送进去的灵力,仿若入了无底洞,师尊体内的灵台丝毫未见反应。
覃夙紧了紧怀中人,低垂的眸子沉如夜色。
此刻的师尊像极了上世昏迷的她,宛若一个活死人,此刻的自己也仍旧如上世般像个废物。
他现下不知道还有啥法子能救她,就是灵力此刻他也不敢乱送,他终是未能保护好她。
既如此,他便要伤师尊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他们就该为他们所做之事后悔。
覃夙将怀中人倚靠在身后树干,脱下外套轻柔的罩在了她身上,起身后的他又施了一个灵力罩,将她这一小方地围困了起来。
苏子阳明明是靠近覃夙二人的,但看着过来的覃夙。
他猩红的眸子,令苏子阳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
覃夙将他的后退看在眼里,勾唇冷笑,手中剑前进中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
“你们对我师尊做了些什么?”说着,他一个瞬移过来。
下瞬,苏子阳便发出一声惨叫。
苏慕在父亲这声惨叫中回首,苏子阳的断臂也在下瞬砸在了他脚边,令他唇齿颤抖,眸带恐慌说了句疯子。
然而,此刻他撤不得手上灵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覃夙断了这臂,手上再次加重了灵力的输出。
所幸,苏慕发现发现这屏障的阻力在减弱,他再次回首扫了眼挣扎的父亲,眸子中带了些欣喜起来。
只要父亲再拖一会,他便能破了这屏障。
然而,覃夙的下一剑便打破了他这一妄想。
这个下一剑,覃夙直接再次断了苏子阳一臂,令他的哀嚎再次响彻了这片山头。
苏子阳先前断一臂时,哀嚎过后还能用灵力包裹住手臂,止血。
这次,两手的断臂令他崩溃起来,他头一次感受到了性命的威胁。
这个少年,不再是簪花大会时期的他,他眸中的冷意在告诉着苏子阳,再不说下一剑便是他的脖颈。
“别过来,我说,我说…”说着,苏子阳眸带焦急的往后挪了了挪,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了眼苏慕。
苏子阳这一眼自以为隐蔽,对面的覃夙冷嗤了声,只觉他可笑。
一个儿子眼睁睁看着父亲连断两臂,难道他苏子阳还以为,他的儿子还在想着救他吗。
“别看了,你的儿子只想着借你争取时间罢了。”说着,覃夙一个瞬移过来,直接将剑架在了他脖颈,微垂首接着道:“再不说,你是还要体验我这夙清剑到底快不快吗!”
这一剑,彻底将苏子阳的生路堵死。
也是覃夙这话,苏子阳彻底醒悟了过来。
他刚竟将希望寄托在苏慕身上,他的儿子是什么人他最清楚。
的确是如覃夙所想的,苏慕也压根没想救他这父亲。
此刻的他扫了眼气息不稳的覃夙,知晓他之前便也受了重伤,刚还和父亲这般大斗灵力,只要再拖些时间,自己便能从这屏障入了魔界。
是以,苏慕扫了眼远处些的妤蓼,直接出声朝父亲道:“爹,你将封住挽清道主的灵力解开吧,再这么拖下去,她可就真成废人了。”
“覃夙你也是,这般和我父亲打下去,难不成你是想放弃救你师尊了?”
苏慕这三言两语下来,直接让覃夙的剑朝苏子阳压了下去。
覃夙扫了眼这二人,知晓多半是苏慕拖延时间的伎俩,但他赌不起。
“起来,你对我师尊做了什么,解开。”说着,覃夙一个俯身,一把提起了还在往后挪动的苏子阳,拖动着他来到了师尊面前,再次出声道:“解开我便饶你不死,否则…”
未尽的话语激得苏子阳一个颤抖,因为裹住断臂处灵力逐渐的流失,那处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出血色,将他整个半身都开始浸透起来。
覃夙自然也看到这伤处,扫了眼他这要死的样子,眉头一皱给他点了止血,手中剑却是再次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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