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燕儿和孟询过来问了安,她接过苏燕儿的茶水小抿了口,覃夙今日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第一个来,估摸着他该还没将清规抄完毕。
这般一想她又感到些愉悦,三百六十条清规,十遍他就活该,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般放肆。
正这般想着,房间门被敲响了,她循着这三声轻敲声抬眸望去,门外正是敲门后正抱着手躬身行礼的覃夙。
她故意压低了些声音说了句进来,覃夙才微抬脚步跨了进来,“师尊,这是师尊昨晚你罚我抄写的清规,十遍都在这了。”说着,他微俯身将手上信笺纸样的厚厚一叠都递交了过去。
伴随着他这话一落,苏燕儿和孟询都将视线扫在了那叠罚抄的纸样上。
两人又看着师尊脸上没了以往的笑意,只是淡漠的朝大师兄伸手接过来翻看的样子,那认真翻看的样子,好像还是在翻看大师兄有没有抄写错一样……
而且,大师兄说的可是罚抄,师尊可是少有的罚他们三个来着,两人在临界这么久了,还就苏燕儿贪玩被罚抄过,几时见过大师兄有被罚抄的一天啊。
这般一想,两人的视线更是在师尊和大师兄之间游曵起来,脸上均是满脸好奇,但又一副不敢多问的样子。
坐在上方些的妤蓼将手上这叠纸样来回翻看了几遍,的确无错字也没偷工减料,虽然料他也不会如此行为,但这想让她找个错处的点没了,因为她此刻后悔了只让他抄十遍,该二十遍才是。
她将手上这叠纸样放上桌面,微抬下颌朝他说道:“嗯,清规也抄了,既然阿夙你也诚心悔过了,下不为例。”
“师尊,弟子无悔。”说着,在她微挑眉的视线下,他抬首直接直视上她眸子,接着说道:“弟子抄清规是师尊你的命令,师尊让我抄是我应当抄写的,但弟子不认为昨晚我有做错。”
他不但不认为有做错,他下次还敢,这般想着他唇角甚至带了些愉悦的弧度。
苏燕儿眼见大师兄这话一出师尊脸上逐渐隐去的笑意,忙跑了过来,在他身侧轻声道:“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啊…赶紧给师尊她认错。”
孟询也走了过来忙抬首给上方师尊行了一礼道:“师尊,大师兄许是昨夜抄写给抄糊涂了,师尊先勿怪。”
话毕,他也随苏燕儿朝大师兄轻声说了句是师兄你赶紧给师尊认个错。
覃夙却直接无视了他俩的话,仍旧微抬眸子固执的看着上方师尊妤蓼。
妤蓼在他这无畏的视线败下阵来,只是微敛下下眸子,她就怕他下一句将昨晚的事直接说出来,再来问自己一遍何错之有。
他的视线此刻就是在这么告诉自己,若她再这么说下去,他甚至可以直接将昨晚之事摊开在阿询和燕儿面前,这小兔崽子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阿询和燕儿你俩先下去,明日便是簪花大会了,你俩先对对招招,待会为师再带着大师兄来和你们俩过招。”
孟询和燕儿两人彼此看了眼,明知师尊这是在支走他俩,两人最后还是恭敬应下行了礼数才出了这屋子。
见两位徒弟走远,她才出声道:“覃夙,你别以为为师当真不敢罚你。”说着,她微敛下的眸子带了些平日没有的冷意。
覃夙却是未将她这故作冷意的眸子放在心上,只是自顾的朝她走近了几步,轻微扯了下唇角:“师尊,你昨晚就已经罚了弟子了。”
“你…”说着,她将桌上的纸张朝地上抹去才接着道:“你以为十遍抄写算什么罚,为师我看你是想去无垢山寒潭面壁思过三个月。”
“师尊此刻又何故这般气愤,仅是因为弟子我说我无错,还是因为昨晚的亲吻。”说着,他又朝她走了几步。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发近起来,她起身站了起来。
“那根本不是亲吻,明明是你咬了我。”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白皙的脸颊也伴随着话落便刷的一下被红色浸润透了,如上好的胭脂涂抹。
但他知道师尊身上一向不上这些胭脂,现下如此红色,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怯,但在他这他就默认她这是羞怯。
一声轻笑声从他微动的胸腔传至喉咙溢除,低低哑哑格外的叫人酥软,仿佛山怪的妖精般在色惑人心。
“说道咬,师尊昨晚不也咬了弟子,合该是扯平才是啊。”说着,他越发朝她靠近了起来。
妤蓼听着他这毫不知耻的话语,呼出一口气,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上一世如白莲花的徒弟,这一世怎么被自己教成了如此。
“随你便吧,你要如此放浪行径为师我是没法,但你莫要忘了为师修为并不比你低。”说着,她便要提步离开此房。
在下一瞬她一个瞬移避开了覃夙伸过来抓握的手,微垂下视线扫了眼自己手臂,眼眸轻掀:“你以为为师还能不设心防几次三番被你抓住?下次别再随意动手动脚。”
覃夙扫了眼自己抓空的手却是笑了下,轻声开口道:“师尊既然一定要簪花大会后才给弟子结果,那我便不逼师尊了,师尊无非便是想要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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