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安静中,萝拉突然问道:“请问,当时您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啊?”
虽然最后她把自己玩爽了,但还是过不去这个被人拒绝的坎。
福尔蒂站起来走向门口。“没什么感觉。”
“哈,说实话啊。”
已经打开门的人,扭过头来:“萝拉,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休息吧。”
女人翻了个身挥挥手,“唉,您还真是个小鬼啊。”
“所以就是说——你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了,”黑之十二号解扣子的手停了下来,在沉默中他获得了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情绪。
不怎么严谨地说,黑之十二号其实并不太理解上床的含义,但是事实上他却变得很不高兴,手上反复按压着眼前人衬衫背面最顶端的那颗扣子。
似乎是他的动作太过明显,坐在他身前的人动了动,不需要转过身来都可以想象到…
“不过没有做到最后。”
福尔蒂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场戛然而止的表演,“算是互相帮助?”
没有得到回应,他还没有眼色地继续道:“想知道做了什么吗?”
“……”
“很简单啊,她用嘴巴帮我射,我用道具帮她爽…”
曾经见过的各种姿态在脑中不断回放,最终检索出福尔蒂所描述出的状态,得出了一个或许有些自欺欺人的结论,他们两人所做的行为甚至称不上真正的“上床”。
沸腾的杀意因此稍稍降温,在话题开始时就构筑出的暗杀方案也被消减不少。
人造人的表情好了些,他捏紧手中没有放开的扣子推了推那人,“转回去。”
黑之十二号低下头,用制造精密暗杀的手继续一颗一颗解开着眼前小小的、洁白的与衬衫同色的扣子。
真是,这么多扣子都是为了让我高兴才缝上的吧。他这么心想着又忽然微笑起来,因为这件麻烦的上衣是他选择的,也是他在早晨为福尔蒂穿上的。
在他们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去购置换洗衣物的时候,一靠近成衣店,他的眼睛就离不开那件摆在橱窗的衬衫了。衣服在连接处有着大量的抽褶看起来颇具古典风情,更别说在走进店铺以后,他发现这件衣服为了正面的美观,将大量的扣子挪到了背面。
那一排精致的小扣,如同美丽的鱼鳍一样在灯光下粼粼的闪着光彩,它们在他手中被一点点解开着,展露出白皙的肉体。
好想把手伸进去摸一下试试…
再解开一点扣子的话,那样的话,被包裹着在里面的,柔软的…
直到手指触碰到最后两颗扣子,那里还保留着他系扣子时刻意做出的翻转,更加证实了福尔蒂所言确实没有说谎。
奇怪的情绪促使他突然问道:“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嗯?你也是这个问题。”福尔蒂扭过头来,兴致缺缺地说:“因为很无聊啊。”
黑之十二号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延迟半晌才重夺声音的掌控权:“就只是这样?”
谁知那人竟然真的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少年不再板正的端坐着,而是以一种更加放松的姿态向旁边靠了靠,他用手捏住下巴组织着措辞。
“在整个世界中,只有一个人,只有你,让我感到了有趣。”
接下来的话被人一个飞扑撞没了,黑之十二号做到了心中所想,他从背后把人拢到怀里,将手伸进了还剩两颗扣子没解的衬衫里。因为倚靠而弯曲突出的骨骼,附着在上面的柔软皮肉,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曾经想象的一模一样。
即使是手指触及的温度也无法冷却他不分青红皂白沸腾起来的血液。
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是这种程度,那个女人不是不可以活着。
黑之十二号的思绪曾经在脑中不断互相撕扯着,一方面他并不明白曾经在暗杀中见到过的种种姿态到底有何意义,另一方面他本能般模仿着这些向福尔蒂靠近,并且只是想到他会和自己以外的人那么亲密就控制不住自己沸腾的杀意。
但是现在他对于上床的定义终于完满了起来,它不再是笼统的字符和零散的画面,所有的行为被更加细致的分割开来,人们不再是简单的亲吻、上床,而是……
“而是什么?”福尔蒂问,“别露出那副表情啊,你有意识到自己的脸很烫吗?”
虽然幻想了很多,但黑之十二号却只是单纯的用手指紧贴着裸露出的脊背,没有更多的行为,他甚至在调侃中将脸颊也紧贴了上去。
“不用想太多。”福尔蒂用胳膊支撑住两个人的重量,就这样语气柔和地望着倒映灯影的墙壁,冷色的漂亮眼眸泛起纹波。仿佛在他身上有太多的青春活力,以至于由不得自己,忽而从明亮的目光中绽放,又忽而从微笑中流露出来。
“只是我的体温太凉对此有些敏感罢了,不过这样倒是很可爱呢。”
经过这么一遭,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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