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望着眼前这个逐渐陌生的男人,忽然找回那种平静了,她微微点头:“是的,非得如此。”她从文件夹里抽出离婚协议书,淡淡地说,“我知道你需要休息,所以我们都快点签了吧,早点理清楚。好吗?韦政,我真的觉得挺累的,彼此放过吧。”
韦政绷紧嘴不说话,如果说曾经听到陶桃提及离婚,他会恐慌和内疚,如今听她嘴里再一次云淡风轻地说离婚,他的脑海里涌现的是张廷亮揽着她肩膀的一幕,背着自己眉来眼去的情景。
他深深吸了口气,他如今是真的确定陶桃没有任何不舍了。既然如此,他一个男人也没必要这么扭捏,心里再不舍也只能忍着。他就看,有一天陶桃看到张廷亮狼狈倒下而自己盘面更大时,会不会后悔。
想到这儿,心底隐隐生出卧薪尝胆般的气性,便拿起陶桃手里的笔和协议书,看也不看上面的内容,刷刷签下自己名字。
陶桃看着韦政如此爽快签下,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接过纸笔,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快乐让自己悲愤的男人,一时难言哽咽。
手机适时响起,缓解了两人之间弥漫的情绪。陶桃一时走神也不看是谁的电话便随手接起。从手机里漏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桃桃,我今天晚上需要见一个大客户,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抱歉啊宝贝。”
韦政猛地抬起头。
陶桃觉得有点尴尬,也不好意思在前夫面前和新男友说什么有别的意味的话,只嗯嗯哦哦随意应和着,同时一手将东西塞进包里,点头朝韦政示意便打着电话下车关门。
韦政盯着陶桃离开的身影,忽然心底闷得有点酸涩,他莫名很想抽一支烟。
张廷亮晚上确实有事。他正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中餐会所和s钢集团的几个话事人吃饭。在谈判桌上谈好了股份纷争,饭桌上才能畅言。
卜总是s钢二把手,她正夹起碗里的黑刺参,沾入酱碟放入口中,爽脆的口感让她不自觉双眼微眯:“冷水参还是好吃。”说完赞赏地看着张廷亮:“张总果然不仅好眼光,还有好品味。”
张廷亮笑着提起面前的红酒杯,隔空示意:“卜总谬赞。”身边s钢集团的一把手默默观察张廷亮,心里不仅点头。张廷亮态度不卑不亢,不因为s钢的强力注资而阿谀,也不因为安信财富从此以后不可估量的规模扩张而得意。真是后生可畏。
桌上一圈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浓。坐在张廷亮斜对角的是集团总裁办总秘书,正巧也姓张。他望着张廷亮被集团几位大佬簇拥着平起平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自觉名校毕业,从高级工程师走到如今正当年,在s钢里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一个玩金融投机倒把的家伙被奉为座上宾,以后还会直接从集团自筹项目里抽股获得自己眼红的利益,而这个张廷亮甚至比自己还小了两岁,心里莫名有点不得劲。
他吞下口中的黑刺参,举起杯子,绕过桌子走到张廷亮面前:“张总我敬您一杯,祝您宏图大展,以后在跟集团的合作中发挥好螺钉作用。”
张廷亮笑笑,当他的软钉子不存在,也举起杯和他对碰:“不敢当,我们大家互利互惠。”张廷亮回他。
看他没有被自己明褒暗贬的话刺激到,又再次接口:“就是不知道张总如何应对大汉财富来势汹汹的入驻呢?大汉是全国成熟的首屈一指的理财公司,而你们安信立于本市,虽有我们s钢的注资,但是难保不会把我们当做你们拿来竞争的炮灰啊。”说完张秘还不忘转头朝几位董事解释,“我也是个人一些不成熟的担心,不代表集团意见哈哈哈。”
在座几位人生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张秘对张廷亮的敌意。但他们也确实想看看张廷亮是如此应对的,毕竟和自己利益相关,谁都不敢打包票完全信任这个新兴的企业。于是大家也都乐得坐上观。
张秘就是吃准了几位老总这一点,才有恃无恐。他再次碰了一下张廷亮的红酒杯,这一回“叮!”地响出清脆的撞击。
张廷亮喝了一口杯中红酒,伸手先拍了拍张秘的肩,然后勾着他的肩膀转向桌前几位集团领导,不紧不慢地解释:“大汉当然是安信值得尊重的竞争者。但是恶性竞争只会伤神老财,对客户没有真正的帮助,对于安信来说,拿出自己好的产品为客户创造更大的复利才是我们的目标,市场和客户会去选择安信的未来。而且我相信,有了s钢的强势入资,不久之后的安信,将不惧和大汉分庭抗礼。”张廷亮说完,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下,红酒在杯中摇曳,“而且,大汉的刘总其实跟我私交不错,他是个很认真很正派的人,我相信认真做事业的人都不屑于背地里使绊子。”
如此言简意赅的表达安信和s钢的合作不是施与和被施与,而是互相促进的平等关心,也道明自己和竞争公司的良性竞技。
张秘诈不出张廷亮的尾巴,只能打哈哈略过悻悻作罢。
在座的几位人精们无不如吃了定心丸般,觉得自己决策的正确。卜总更是眼睛毫不掩饰的钦佩。她忍不住开口问:“张总有对象了吗?”
张廷亮一愣,张廷亮九曲八弯的肠肚愣是没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