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了,可是停不下来,此刻他只是迫切想知道多一点关於李嗣的感情生活。
李嗣站直身,并没多加理会段豫奇突如其来的一堆问题,他随手把面纸扔进垃圾桶,只留桌上一座触控的香菇灯,自己换了件休闲k就shang就寝。段豫奇呆坐在床尾许久,十几秒後尴尬求饶:「我不开你玩笑了,拜托帮个忙,我这样很难躺好。」
李嗣没想到段豫奇是怕痛而不敢动,沉默几秒後凑过去把床尾的男人由腋下架住,缓缓往床里挪。
「痛痛、痛……嘶……今天怎麽这麽衰。」
「所请假也好,免得出门又出事。在这里等他们自己上门,我也方便应付。」李嗣一手环过他腰背支撑,让他慢慢躺平,然後侧卧在他身侧,单手撑着脑袋。
段豫奇躺平後只转动眼珠看李嗣,幽微灯光下有种朦胧美感,令他心头微热,如果对方察觉他这麽不对劲,极可能一脚把他踹下床吧。为免伤上加伤,段豫奇阖眼长吐一口气,培养睡眠情绪。
李嗣说:「这两天作息跟我一起,等你染上我的气息也b较不容易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沾上身。除非对方能耐b我高。」李嗣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暧昧,却听得段豫奇耳尖温热。
「讲得好像你很厉害。」
「人外有人,但我也不弱。」
「不觉得我们盖一张被子很诡异?」
李嗣转移话题:「早餐想吃什麽?」
「不吃了。我要睡到中午。」
「午餐想吃什麽?」
「松露酱烤j排义大利面。」这是本周新菜se,段豫奇听说之後就开始嘴馋。
「如果那个调香师或于小姐再联络你,就跟他们约吧。」李嗣躺平,语气慵懒。
「做什麽?」
「礼尚往来。」
段豫奇无声笑了下,阖着眼问:「李嗣,你为什麽帮我出头?」
「为了你能准时缴房租。」
「才那点房租你也计较。没别的理由了?b如看我顺眼啦,之类的。」
李嗣没正面回应,他说:「我看他们不顺眼。快睡,明天还要叫人修门窗。」
次日,天没亮李嗣已起床准备开店,他是个不太需要睡眠的人,一天睡四小时绰绰有余,要多睡也没问题。「旭」後来又雇了两名员工,李嗣趁空档吃了些东西,中午是生意的巅峰期,在这之前他上楼发现段豫奇瘫在床上像si屍一样沉睡,没有动静,他拉开窗帘低唤:「睡si了?」
「我早就醒啦。」段豫奇把蒙脸的棉被拉开,两手朝天花板举直幽怨道:「只不过爬不起来。」
李嗣摇头,上前把人拉起来,忍不住念了句:「太废了吧。」
段豫奇深呼x1,被念也不痛不痒,反正他脸皮厚。在李嗣的注视下,他动作僵y往房门口走,李嗣喊住他:「去哪里?」
「刚刚空调停了,热得我一身汗。」
「你这样能自己换?」
「呃。」段豫奇汗颜,想像了下好像颇困扰,不管怎样还是下楼拿衣服替换。他每个动作都滑稽可笑,拿着衣服半天也没能穿脱衣物,侧对着门口跟来的房东先生丑态百出。
李嗣不想浪费时间,走来命令他站好,替他把原先穿的衬衫钮扣解开,接手那件乾爽的t桖。李嗣的眼神和动作近乎无机质,有时段豫奇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像在看灰尘,但房东亲自照护他还是让他感激,同时庆幸李嗣是个面瘫,再怎样也不会露出耻笑他的样子。
李嗣把上衣卷好,撑开袖口,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左手。右手。头。」像给幼儿穿衣一样,段豫奇的羞耻只维持了半秒,接着李嗣再帮他拿短k:「左脚。右脚。」穿完衣k後李嗣拧了毛巾给他抹脸,再拿把梳子递上。
段豫奇享受有人伺候,对方还是这样顺眼的英俊男人,正当他暗爽的时候,李嗣一句话戳破他的梦幻泡泡:「自己梳头发总会了吧。今年几岁了?」最末句绝对是羞辱了。
段豫奇垮着脸梳头,斜眼瞥李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李嗣眼中有笑意,可能是错觉。李嗣问:「午餐下楼吃?还是再给你端上来?」
「我就不下楼占一个位置了。」
李嗣应了声要下楼工作,段豫奇喊住他,看着他神se平淡的模样,段豫奇右手抓着左前臂赧颜说:「你可能觉得没什麽,但事实是你救我一命,我真的很谢谢你。人家说临si前的跑马灯,我发现我没有,那时我脑子一片空白,这一生到现在也没什麽值得si前还挂念的。所以我还是想活下去,不想就这样人生空白的走了。」
与其说是空白,倒不如说是苍白。他有不少朋友,但一直不肯把谁看得太重,包括自己,因为对於人世间的感情,他害怕,也渴望。这和他的出生背景多少有关,从来不曾拥有的话,也不会害怕失去。他认为没有谁是失去他就不行的,因为他同样也不想为了失去谁就崩溃。
尽管胆怯得狡猾,他还是不太甘心就这麽结束生命。话音略沉,本来心里有些感慨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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