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可以按照警方的要求推进。
以储钦白对周声的聪明劲的判断,他察觉事情不简单后,不可能轻易跳坑。
可事实上,他不仅离开了岚城,他还真去了!
储钦白不知道是痛恨自己的自负判断,还是痛恨搞出这一切的人。监控里的人隔着白雾已经看得不甚清晰,他就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有可能已经失去了意识。
储钦白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都在燃烧。
心跳剧烈,一分一秒都开始煎熬。
保镖不动声色割断了绳索,两人配合之下,利落把站岗的剩下保镖全部打晕了过去。
储钦白一脚踹了门,扯了把车钥匙,大步要走。
走廊的保镖跟着衝了过来的同时,整个酒店突然想起了尖锐的报警鸣笛。
有人在喊:“搞什么?起火了吗?”
“快走快走。”
“楼下突然来了好多拿枪的武装力量。”
“妈的,这里发生大案了?”
人群聚集跑往楼下。
大晚上的,很多人都还穿着睡衣睡裤。
到了楼下才发现出不去。
两排层迭的统一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抱着枪站在那里,所有人都被这阵仗吓住,别说说话了,都没人敢上前一步,更别提拍照交谈。
现场很安静很安静。
大堂经理,酒店前台,全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前排举着枪的人问:“储建雄是谁,在哪儿?”
没有人回应。
大堂经理隻好硬着头皮上前。
“这是怎么了?”
对方一句严肃的,“不该问的别问,回答问题!”
当场把大堂经理吓得脸色发白,毕竟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大堂经理结结巴巴,还没说出个所以人来。
坐着轮椅的老人在后面出现。
他端坐,神色不悦:“你们是哪方势力?动用私人关系调遣可是要吃枪子的。你们正规吗?别是哪里来的一帮土匪。”
还是没人搭理他。
只是他说完话,顿时有两个人上前站到了他身后,将原本的保镖隔开,把人控制起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
皮鞋踏在光滑地板上传来清晰的声响,周声带着最初的那批人走了进来。
储建雄黑着脸,嘴角抽搐看着来人,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扛枪的人自动让出路来。
“爸,很意外吗?对,你应该很意外我是怎么查到这儿的。”周声上前,扯了个没有意义的笑,居高临下,“别人跟我玩儿阴的,我就一定得被牵着鼻子走?再说,製造爆炸意外,绑架知名人物,又是跨省作案影响恶劣,不是别人是土匪,是您发现我和您预想的不一样,失望了吧。”
储建雄盯着他,脸上镇定尤在。
“周声,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自己儿子,何来绑架?”
“看来是承认了。”周声身上披了件黑色外套,只有他弯腰的时候,能看见里面那件衬衫沾了血迹和灰尘,像是刚从一场纷争里闯出,此刻脸上尽是冷冽和嘲讽,“一个会把几岁儿子关进地下室的父亲,逼死他母亲的,一次次试图掌控他的父亲。”
周声从旁边保镖别在腰间的包里,迅速拿出一把枪。
抵在了储建雄的头上。
“父亲这两个字不适合你。我把实验楼那伙人送进了那间毒气室,所有人都还只有五分钟。”周声找了一晚上人的耐心已经耗尽,只剩担忧,说:“我只要我的人。”
“谁是你的人,我要不答应呢?”储建雄冷笑,压根不信他真敢开枪。
“他要是出了问题,你和那些人加起来都不够给他陪葬。”周声利落按开保险,一字一句,“再说最后一遍。把他还给我。”
周遭空气瞬间凝结。
储建雄在那一刻竟然真的有些胆寒。枉他商场沉浮数十载, 竟然被一个年轻后辈吓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即拍着扶手对着保镖黑脸:“还不把他弄开!”
下一秒,“砰!”
在一片尖叫声中, 周声把枪再次调转回储建雄头上, “别动。”
储建雄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旁边被打成碎渣的半人高落地花瓶, 难以置信:“你竟然真敢开枪?!”
烧灼的枪管抵上老而褶皱的额头,周声眼中哪还有过去丁点尊老的客气模样, 冷道:“你是想要跟我赌吗?看我到底敢不敢朝着你开枪。”
周声带着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公然开枪。
这哪里还有丁点储建雄过去对他的印象。
一滴冷汗顺着后背悄然掉落。
储建雄脸色铁青, 用全然陌生的,又带着从心底的忌惮恐惧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周声。
对峙的两秒时间里,气氛再一次更加紧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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