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淡笑,“确实,出公差了。”
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话一转,“而且他对这些偷工减料,强买强卖的事情的也不太感兴趣。”
话题成功被转走。
有人接了茬,“说起来,最近这些现象倒是少了不少。”
“肯定的,多亏了周总的计划。”
“预计一年左右,整个上园区都将进驻不少传统製造工业的企业,到时候大笔资金回流,周总是这方面的熟手了,还得多带带我们。”
这些人,都是关于着未来北区形势的关键人物。
周声倒是不在乎,自己是否被有意无意推举出来,成为最显眼的那个。
面对这样的话,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过了两秒钟,才说:“以辛源这类企业为首的竞争者,尤其是以不正当手段获得利益,牟取暴利之流,是年前最重要的打击方向。”
有人迟疑:“他们当中,很多也都是老牌公司,虽说行事很不上台面,但胡搅蛮缠是真的拿不出办法对付。咱们也不能抓着眼前这点小利不放是吧。”
有人提议,“要实在没辙,咱们适当让步行不行?”
“不行。”
周声蹙着眉,反对,“眼前的小利那都不叫利,说得好听点那叫抓大放小,一旦撕开这个口子,企业的不满只会越来越多,这直接关系到明年的扶持计划。”
周声在这些人当中算是很年轻的。
周声的位置也不在最中间,可几乎所有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看他这边的风向。
他反对,自然就会不断有相同的声音开始出现。
毕竟现在谁还不知道北区周声。
他虽然没有垄断整个区的生产产业,但人实打实靠联合推动,一举成名。
他是经开办的核心人物,又是上边指派的投资人。
按道理,一般人到了这个地步,是不会管底下那些明争暗斗的,推卸责任高高挂起的人见过不少。像他这样,事事过问,掌控的人反而很难得见。
有的人不解,觉得干大事,处处掣肘于这种阴损伎俩,那不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在坐的,有位姓王的内局人。
想了想,还是暗示说:“周总,咱们摸索背后的线索这么久,一直收效不明显。这里面的关系就像一张大网,有些事儿闭闭眼就过去了。”
周声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到了桌上。
并不是很明显的那种脆响,足够把所有还想说话的人堵住了嘴。
周声的声音并不严肃,甚至是心平气和。
“这不是看不见就能过去的事情,各位根植于岚城多年,当年的辛源连带着他身后的十几家小企业是怎么做起来的,各位不会不比我清楚。”周声单放在手边桌沿上的手肘,拇指与食指微微捻动摩擦,带上一点上扬的漫不经心,“大家都懂,不是吗?”
如果有从头就认识的周声的人。
再看见他如今眉宇的神情,就会发现,是学了三分储钦白的影子。
周声要在年前将北区所有隐患拔除干净的决心,刻不容缓。所以那股子不动声色,却能让人紧张的劲儿,周声都得承认,在很多时候相当好用。
时间来到两天后。
周氏企业总裁办收到了一个快递。
指明周声签收。
年底了,各个企业之间相互有礼品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询问过周声不是他自己购买的私人物品之后,由秘书代签归类整理。
一分钟后,周声办公室门外传来秘书的惊呼。
周声走出门,看着地上盒子里装的血淋淋的死老鼠,蹙着眉将女秘书挡开。
从里面拿出一封恐吓信。
包括一隻录音笔。
通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线索,里面的人隻说:“周声,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而已,再不收手,谁也不能保证,下次放进盒子里的,是你的胳膊还是你的腿了。”
整个秘书室,一个个当场被录音吓得脸色煞白。
“我、我先报警。”
“周总,这到底是谁寄来的?”
周声看了一眼另一隻手上,用报纸字体拚接而来的恐吓信,随意扔进脚下的垃圾桶,“没事。”
有人开始恐吓,证明这些天的动作有效果。
周声并不惧怕这样的威胁,甚至可以说习以为常,早有心理准备。
当年周家二分之一的产业,卷进了派斗局势当中。
父亲作为持中人,遭到暗杀,周声刚归国接手生意那段时间,遭遇到的恐吓也不是一隻死老鼠那么简单。
欲有所成,必承其重。
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周声将盒子盖上,交给了脸色铁青匆匆过来的许朝,“等警察来了,取证后就处理了吧。”
“声哥。”许朝担忧。
周声知道八成是不可能查出什么,就看了他一眼,“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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