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的地宫被人破坏,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早些上报给我们。
丁老爷被一踹丢了半条命,喘息道:我我跟扬州清虚观的王道长送过信,他并未回信,我以为此事没有大碍,便只叫人封了洞口,真不是有意要欺瞒道长的。
梁承志听完脸色更难看了,但是没有继续追问丁老爷,叫来了两个徒弟,吩咐他们把人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宋鑫瞧着丁老爷被拖下去,阴沉沉地说道:就这么放了他?
梁承志道:官府已经盯上了七星镇,这时候他死了,又会多生事端,再留他几日吧。
这光天化日的,就密谋杀人灭口的事,三清祖师爷都要替你们脸红的。房梁上忽然传出嬉笑的声音,他们三人抬头一看,屋顶处正坐着一个邋里邋遢,勉强能辨认出那灰色袍子是一身道袍的男子。
肖明杰,你跟踪我们?宋鑫是个暴脾气,纵身一跃就要上去拿他。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喝醉了迷路到七星镇不行么?宋师兄,你也太大惊小怪,动不动就对同门喊打喊杀,小心触犯门规哦。肖明杰轻松避开了宋鑫的袭击,身子轻盈的飘下来,稳稳落在了梁承志面前。
师弟来的正好,想必我们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城隍庙地宫受损干系重大,事关我茅山宗的千年基业,请肖师弟助我们一臂之力,到城隍庙查探,加固封印。梁承志说话非常客气,一来是他不可能把同门中的佼佼者给灭口,二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城隍庙地宫之事。
没想到肖明杰只是摇了摇头,并不搭话,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大口倒了几口酒进嘴里,打了个酒嗝,当他们不存在似的。
张仁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刚才师兄跟你客气,你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这是茅山宗的大事,人人都需出力。
肖明杰看也没看他,耷拉着眼皮慢悠悠道:别人也就罢了,张师兄怎么好意思提茅山宗的大事,那清虚观的观主是你的弟子吧,别说那丁老爷了,就是你现在立刻去清虚观也找不到你那徒弟的去向,因为啊,他正在得月楼里搂着姑娘快活呢。
你别胡说八道
好了。梁承志打断了张仁杰的话,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肖明杰不是空口白话,刚才那姓丁的说过,给清虚观送过信,料他不敢撒谎,此信未能送到茅山宗,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观主不在家,至于去了哪儿,身为首席弟子的他非常清楚下头这些挂名弟子的德行。
他拱手对肖明杰道:如今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还请肖师弟助我。
肖明杰抬了抬眼皮,摊手道:助什么呀,我敢肯定,地宫破损后,下头封印的鬼王就已经脱困了,我要是师兄,就赶紧让徒弟骑上快马,跑回去禀告掌门师伯和列为长老们,这可是出了天大的事。
宋鑫不以为然道:你别危言耸听,那鬼王已经被封印千年,法力已然消解,如今只是地宫破损,她怎么可能轻易逃出来。
肖明杰打了个哈欠:不信你就自己下去看看呗,我要是你们呀,就想好了怎么跟祖师们请罪吧,怎么弥补吧,回头天下道门听说了,恐怕要笑掉大牙,家门口镇压的邪祟也能逃跑。
梁承志脸皮抽了抽,依旧是好脾气地请教:师弟如何肯定她一定是逃了呢。
肖明杰拍了拍酒葫芦道:我跟师兄说是路过,你都不信,怎么丁老爷说他恰好要给城隍爷送新娘,恰好出了意外,恰好得唱鬼戏安抚那位,又恰好请来的戏班是盗墓贼,你就信了这是一圈巧合?
梁承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目的就是放走鬼王?
肖明杰笑了笑:我有预感,那不是什么人在故意安排,就是鬼王为了脱困设下的计策,所以再去查验地宫就是白费力气,师兄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善后,干脆趁此机会废了城隍,毕竟他的存在要是被如今的朝廷知晓,才是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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