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肩窝,小心翼翼地从背後环住了人并软下声音:「不要生气了啦~」
怀中的人原先没什麽反应,却在他说出最後一句话时猛地震了一下,把便当近乎是用扔的到了窗台,转下身子逃出了他的禁锢,留下一脸错愕的高采岫一人。
连要去厕所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将那温暖给推开,林玉锺摀着红得像是要滴血的右耳狼狈地冲到了厕所。
看着镜子里头映着的人,他才发现,发红的不仅仅是烫人的右耳廓,就连整张脸都绯红得不像话——刚刚高采岫在耳边低语时,明明是对方的嘴唇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耳朵,可现在感觉浑身燥热的人却是自己??
这究竟是什麽?感觉太过怪异,脑子却又乱得无法细想,他只能用手捧住水,俯身凌乱地往脸上泼去,像是这样就能洗去那点温度与异样、和让树苗重新茁壮的肥沃土壤。
「这次不紧张了吗?」四月二十五日晚上,在z大已经抢先放榜而出现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下,高采岫一面听着电话另一头的炒菜声,一面调笑着问道。
「会啊??」林玉锺的声音听起有些飘忽不定:「但是这次紧张也没办法改变什麽了啊,所以还是好好作饭吧。」
「你有没有想过,b大明天早上就出来了。你上了,根本不用吃午餐啊。」高采岫特意避开了「如果」、「的话」之类假设x的用词,一方面是为了增加对方的信心、减少焦虑,一方面则是他私心认为定当如此——这麽好的人,教授不要的话,也太没眼光了!
「但是你要吃啊。」林玉锺接得很顺当,丝毫没有注意到高采岫的用心,只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心中所想:「而且又不一定会上,你别说得这麽肯定啦~」
「??不管,我说会上就是会上。」心跳因为对方自然而然想到他的行为而漏了一拍,高采岫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话:「而且你都这麽努力了,还没有上的话,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是啦,采岫,你也知道,有些事是要靠天分的啊??」
高采岫一听,便知道对方在说谁,因此有些不悦了起来:「孟宇君那不一样,他是因为本来就要参加家族啊企业之类的餐会,所以口才才会变那麽好啊;郁榭也是,她在财金系的时候有参加辩论社,会讲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欸,采岫,我说天分不是说他们,我是说香苡啦。」林玉锺的声音蒙上了层紧张和疑惑。
「喔??的确。」
连香苡的学科成绩是整个重考班里头最高的,因此老师们非常看好她的表现。不料在练习面试的时候大家才发觉,连香苡非常不擅长表达:有些人可以边想边讲,但她却连静下来思考的时间都久到太过明显,甚至还会不小心语出惊人。简言之,除了长得清秀可人,其它方面几乎都不是块面试的好料。
「采岫??那个,我问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喔??」两人之间沉默了几秒,林玉锺突然说道。
「嗯,不会生气,你说吧。」
——就算你说你ai上别人,我没办法也不可能生你的气啊??
「你是不是很讨厌宇君啊?」
「啊?」高采岫没想到对方会来这麽一出——孟宇君有没有喜欢林玉锺他都还没明白,这会就要接受林玉锺对孟宇君有意思的现实吗?
「就,你刚刚讲到他的时候,好像很生气??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很讨厌他??只是为了大家才对他还不错而已??」大约是以为他在等待解释,林玉锺将前因後果娓娓道来;虽然为了收音而维持着一定音量,但高采岫还是听出了其中带有的几分委屈和担忧。
「喔??那不是啦,我没有讨厌他,刚才只是??觉得,你这样没信心很不好而已。」
——啊啊我在说什麽啊!为什麽反而变成批评他了啦!
「喔??那就好,我以为你讨厌他了,还想问你怎麽了咧。」林玉锺松了一口气的语气十分明显,让高采岫也放下了怕被怀疑自己是吃醋而吊起来的心。
转了个念,他想,他不可能讨厌孟宇君,即使林玉锺喜欢或是对方喜欢林玉锺,他都不可能讨厌——他是害怕,害怕对方太过出彩,抢走了他最想要的人。
除非、除非孟宇君伤害了林玉锺,或是林玉锺讨厌对方——那这样他将不只是讨厌,是恨,就算到si也会恨着对方吧。
高采岫忍受着感觉越来越强烈的芒刺在背,低着头颤着手在b大的榜单上找寻着那已经刻在心上的名字。
他首先看见的是甄郁榭的名字,能够排在前头根本毫不意外,毕竟对方的口才很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还没开心多久,那情绪就转变成了狂喜——林玉锺的名字被放在正取区块某一行的最後一个,害他差点在仍上着课的教室里大叫起来。
立刻将手机揣回口袋,一抬头才想起来现在还在上课,只得难受地憋了十几分钟——下课铃响一直都很悦耳,但是这次却可以称得上是天籁。
他跳下座位,不顾往後涌的人cha0,闪着躲着到了最前排,给还在状况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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