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锺低下头,苦恼地接着说道:「对啊,但是图书馆不能说话啊??」
「那要不要来我家。」就像是准备好的台词,高采岫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接得太过顺溜,虽然有些害怕对方起疑心,却也没办法收回说出口的话,只得y着头皮继续接下去:「反正就在旁边。」
「我家也在旁边啊。」突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林玉锺只顾着对方说话的合理x,反而没有注意到节奏已经被带偏了:「啊不过,我房间有点乱??」
「对吧,所以去我家啊,我房间刚整理过的~」高采岫努力为了让自己听起来不要像是心怀不轨,因此在後头又补充了一句:「呃、最近重考所以我在找书,就顺便整理一下??」
「好吧,那就去你家。」完全没有注意到高采岫那千回百转的心思,林玉锺只是带着好奇笑着答应:「我想看你房间有多整齐。」
「你爸妈不在?」
「对啊,他们去员工旅游了。」高采岫领着对方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按在门把上的手却顿了一下。
——我今天早上衣服应该没有乱丢吧?书呢,有摆好吗?垃圾桶应该没有满出来吧?
「呃、可能还是有点乱??」深x1一口气,高采岫才心惊胆战地打开了房门,在看见透过窗格的yan光让室内看起来明亮而乾净时,他生平第一次感谢起盛夏的烈日。
「不会啊,至少你的书桌b我的整齐。」
「我先开冷气,然後你看你要坐哪里都可以??啊、我去搬小茶几好了,之前客厅换了个新的就把旧的放在仓库里了。」慌张地找到冷气遥控器後,高采岫又开始思索对方要怎麽坐才能更加舒适,还把心思动到以为已经遗忘在记忆角落的旧家具上。
「要不要帮你?」看着高采岫有些忙乱的样子,林玉锺忍不住问道。
「不用!你坐着就好!」奔出房间,高采岫将话语抛给身後的人。
听见对方都这麽说了,林玉锺也不敢乱动;虽然家长不在,但他也绝对不想被高采岫认为是个没礼貌的人,因此只是静静地倚着床坐了下来。
环顾四周,高采岫的房间正如对方所讲的像是刚整理过一样,书都摆得整齐,衣服大约也都是叠在衣柜里,即使是最常使用的书桌也只是散落了几支笔和橡皮擦屑而已。
墙上和他的房间不同,并没有贴海报,只有简单地挂了个像是保险公司之类的厂商送的风景照月历。
即使主人不在,这一方空间却莫名地令他感到舒心。微微笑着向後仰了仰,原先倚着的床垫高度让林玉锺的头刚好能够靠上,一偏头还能让鼻尖直接埋进对方大约是晨起时乱扔的棉被。
令人安心的味道悄声无息地溜进他的鼻腔,让他来到陌生环境的最後一丁点不自在也消逝殆尽。
这房间或许就和高采岫本人一样,拥有能够让人放松的魔法吧。
高采岫搬着茶几到门口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林玉锺倚在他的床尾,半张脸埋进了棉被之中,yan光铺在他略显稚neng的脸庞,微微颤着的长睫毛显示出他睡得并不怎麽安稳,显然就是不小心睡着了的样子。
慢悠悠地回到门口将被他搁在廊上的茶几轻手轻脚地搬进来,过後再回身带上房门,又从衣柜里拉出了一件薄外套,缓缓在对方身边蹲下,将外套像是围兜一样盖在对方身上。
收回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两人脸的距离过分地近;却又想到连轴转了这麽多天,他终於有机会得以静静端详对方的脸,便不愿太早移开视线:虽然算不上jg致却有几分可ai,而和常人相b更厚一些的嘴唇让他想起了过去在书上曾经看到过却没怎麽放在心上的说法。
——这种朋友要小心,嘴唇薄的人,b较无情。
那麽嘴唇厚的人,是不是就b较重情呢?
他又想起了让他俩认识的源头,那个「见se忘友」的晋福明。说到底,要不是林玉锺一直去找晋福明,他也绝对不可能认识对方。
——你怎麽就这麽可ai呢。
含着笑伸出了手,让指尖滑过对方绝对称不上细致、甚至还留有一层薄汗的脸颊,之後轻轻擦过对方的下唇。
林玉锺的嘴唇不仅厚,也不像有些人较为乾裂或暗沉,而是有着光泽的朱红,g得他想要靠上前去品尝那鲜yanyu滴的唇究竟有多甜。
——好喜欢你啊。
拇指靠上了对方的下巴,食指带着另外几根手指垫起对方的下颔骨,高采岫偏了偏头,调整着角度准备要吻上去。
「嗯??」大约是感觉到了下颔的力道和拂在脸上的气息,林玉锺发出一声闷哼,转着头似乎想要躲开。
高采岫震了一下,立刻弹离,而後才突然想到一个近一年来未曾注意到的问题——如果林玉锺不能接受他,他该怎麽办?如果林玉锺根本不是同x恋,他该怎麽办?
如果他的追求终将徒劳无功,他该怎麽办?
也许是因为有林玉锺的陪伴,即使那潜藏的担心时不时还是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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