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涟妮这张卡并没有放松舒笛的紧张感,那是一种她的“绑架”方式,并不是什么庇佑。她该接活接活,该运营继续运营。生活节奏有条不紊。
出高铁站后看到两个齐晗的未接电话,她说她想跟舒笛这种专业人士签合同,帮她运营自媒体。两人约着等下午下课细聊。
程之衔要出去谈事情,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舒笛回到家把行李一放,也顾不上收拾,她直接下楼取快递。
关系不错的朋友,工作上常走动的人,都给她送了礼物。大大小小的快递箱,把快递柜的小推车塞得快要溢出来。
来不及拆快递,舒笛洗漱完便出门上课。
跟后排同学熟了以后,她不再遮掩,聊天也会时不时参与。今天课上找机会,把上次那杯冰美式下午茶给请回来。
舒笛每次都卡点到教室,上课抱着笔电做翻译,老师离开,她也一溜烟儿地消失。
郑坤想跟她说话,愣是找不到机会。
“瑞文,你知道吗?小笛昨天生日。”
教室只剩两人,郑坤等下送她回家。瑞文正在座位上补妆。
“啊,是吗?怎么我没看到朋友圈?”她放下粉扑,问他。
郑坤解释,“不是。小笛没发。是我一个舅舅,昨天去了现场,我在人朋友圈看见的。”
瑞文继续照镜子,“害!多正常。笛笛本来就不爱发朋友圈啊!”
算了,郑坤倍感挫败,跟她这种粗大条也说不到一块儿!
直到晚上,舒笛才跟齐晗聊完正事。
从商人思维出发,有钱不挣是傻子,舒笛向来不嫌钱多。从工作角度和友情出发,她不太想跟齐晗签。
她正在面试找工作。颜值赛道的自媒体需要时间,不断趋避风险,调整路线和风格。
打造一个稳定强悍的账号,绝不是一蹴而就。它需要明确的定位和坚持长期主义,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固定的客流体。
舒笛未来工作地不在蓉城,如有突发状况和必要的面谈,她怕时间上也不太够。
思来想去,她想问问程之衔。这位资本家当初还想签自己来着。
接到舒笛电话时,他正在和钟嘉诚筛选场地问题。
滨城作为二三线城市,位置得天独厚,周边有稳定的灵感群体。未来几年,城市发展潜能不可估量。分公司开到这里再好不过。
高回报率的投资,结果差距相当大。成王败寇,程之衔早已决定搏这一把。
可怜鬼忙了一天,现在还没吃饭。舒笛特意去大品房,排队半小时打包上几个菜,给他们送去。
一对上钟嘉诚那张丑陋的嘴脸,舒笛就心烦。他对钟望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
舒笛路边买的香葱卷味道平平,齁得慌。她吃了两口香葱卷放到一边,烦得对着一次性餐盒里的米饭捣捣捣,死活吃不下饭!
钟嘉诚迷惑不解,程之衔竟然对香葱卷免疫了?他欲要开口,思考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咽下话头。
程之衔见她不好好吃饭,问道,“耳朵还疼吗?”
她点点头。
“我看看。”
舒笛把左耳凑过去,还是肿胀着,涂上红霉素软膏,更像红烧猪耳朵了。
程之衔不由发笑,这姑娘哪儿来这么多丰富的想象力?他柔声安慰她,“先吃饭,吃完把药喝了。晚上回去给你上药。”
这十来分钟下来,舒笛没怎么吃,只喝了一碗鱼汤。倒是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
“好吃吗?这家鱼香肉丝超级下饭。”
盘子里还没吃完,另一筷子又来了。
“这个牛柳也超好吃。”
程之衔笑笑,放下筷子,“你喂猪呢?”
“你可不就是!”舒笛拖住他鼻翼两侧,摆成一个猪鼻子。
大品房每天限量做还不外送,贵得要死!没有刘涟妮的副卡她才不买。真是便宜钟嘉诚了!
钟嘉诚看她暗戳戳地劲儿,揉眉轻笑,“舒笛,辛苦你了,大老远跑过来一趟。”
舒笛有意闭耳不闻,专注玩手机。
他再次重复。
舒笛依旧置之不理。
程之衔笑他,后者也颇为尴尬。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拍拍舒笛。
后者闻声抬头看他,眸子柔出水儿来,摸他左耳垂的耳圈,细声问他,“怎么啦?”
程之衔把她不听话的手拿下来,“人家在跟你说话。”
舒笛啊一声,扭头冷语相对,“有事吗?”
钟嘉诚如鲠在喉,礼貌一笑,“没事了,菜挺好吃的。”
“那是!毕竟是钟望请的客!”舒笛故意一脸自豪,低头又扒一口菜。
“钟望?”
他后来找过他几次,都没找到。钟父依旧想钟望回家,但酒吧那晚之后,他仿佛销声匿迹一般,谁也找不到他。
舒笛边夹菜边点头,“对啊!钟望虽然没你这么有钱,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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