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双手握拳举到胸口。
她从镜子里直视针管穿刺时耳朵的颜色变化,以及明显感受到的耳温升高。真切的痛感充斥着她,她感到兴奋,眼里尽是渴求。
暂时被忽略的程之衔默默注视舒笛。他眉头紧锁,双唇抿着,眼里的东西让人琢磨不透。
三颗钻石竖排坐,亮晶晶的镶嵌在耳骨上面,灯光下一片绚丽。舒笛很满意。
到程之衔,舒笛给他挑了一个纯银素耳圈,小小一只,简单帅气。他欣然点头。
全程坐正身体,面无表情。程之衔冷着脸有种乖戾感,像头正在被驯化的幼狮。平白生出那么几丝禁欲感。
老师傅十秒不到快速打好,他的耳垂红得滴血。
舒笛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睡了。
她给程之衔顺毛,揉揉他颅顶上的短发,话里轻柔,“你好乖哦!”
程之衔抬手覆上头顶那只小手,跟她十指相扣。红色手绳锁住他,也锁住他对舒笛的宠溺。
老师傅很可爱,临走前送了他们四根棒棒糖。说是吃点糖就不痛了。舒笛收起药膏应下,拆开一个青苹果味的喂程之衔。
“张嘴——”
天色已暗,黑夜挤走蓝天,给满天星月腾出位置。五彩灯光遍布,街道繁华热闹,旅客络绎不绝,一副市井浪漫。
“程总!”
“程总——”
“程之衔!”
回头张望,是王扬和萌萌珍妮二人,他们正在隔壁逛。
楼上有写给未来的时光信,送自己送亲朋。时间越短越贵,越长越便宜。
王扬说他要给公司写一封。
萌萌和珍妮说这是消费陷阱,记备忘录好了。也就老板财大气粗。她们俩想去前面那家小酒馆听歌吃甜品,找部门的同伴们汇合。王扬说等下去找他们。
程之衔问舒笛写不写,后者说看看也行。
二楼音响放着那首旅游景点经典曲目《安河桥》,最后他们三人上去写。
程之衔坐高凳子上手脚不老实,三番五次伸头过去偷看舒笛,问她要写给谁,她一巴掌糊他脸上。
“给我写一封呗?”
舒笛笑笑,不说话,低头写写停停。
面前是五颜六色的便利贴墙壁。
有个左耳戴银色小耳圈的男人,一身黑色便服,骨相极好,颌面周正,下颚线锋利,英冷帅气。
他侧头垂下脑袋,嘴里噙着一根棒棒糖,左腮突出一个圆。微微扬眉,长睫低垂,搭在眼下,嘴角要笑不笑。
男人左臂铺开,不断挑逗坐他右手边上不远处的女人,宽大的手掌非要牵着她的左手。
女人左手被他牵着。一头黑发用一根笔扎了个低发髻,额前两缕头发落在脸颊。她神情专注,低头写信。
照片里只有她一个45度角的侧脸。女人脸庞干净,轮廓线条流畅,媚眼迷离,棒棒糖白棍棍下的红唇愈发丰满。
画面谧静,轻柔,炙热,想被抚慰。
王扬满意一笑,娘胎里骨量长得好就是吃香!转头把所有照片一股脑发给程之衔。
三人写好收货地址一同下楼。
前面几米一遍黑乎乎的,只有墙上亮着的两盏红色灯笼,这里便是那间小酒馆,在片片灯盏里尤为突出。
店里和店外的是两个世界。进门一片玄黑。抬眼望去,只有左边墙上那排五颜六色发着光的鸡尾酒瓶,是走廊唯一灯源。
酒馆里烟雾环绕,老式油纸灯不停转动。书架书籍,各类乐器,成群围桌落座。
看书的,喝酒的,聊天的,听驻唱唱歌的。流动的水声和低沉的民谣旋律,充斥着游客体内的驱动,让人深触海洋,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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