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临风的模样。可惜属于妖物的邪气是藏也藏不住。雁宁“切”了一声,不以为意抱着手臂,看着小船无人划桨,仍徐徐驶向岸边。“卖家说,女子更偏好精巧的宫灯。我手上这盏,你喜欢吗?”冥霄貌似注意力都在灯笼上面,说话时并不看向雁宁。缕缕夜风袭来,将他衣袍向后掠起,长发迎风拂动,一张白玉似的面庞,在月光下近乎生辉,越发衬得眉眼深邃,挺鼻薄唇,容颜妙绝。绕是雁宁对他满心厌恶,也不得不承认,这幅好相貌,当真是俊美极了。“喂,我说你发什么神经?”雁宁语气相当不屑,只因她坚信——在自己的梦里,还能被对方欺负了不成?无视她的嘲讽,冥霄一副毫不在意的宽容模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盏灯,你喜欢吗?”雁宁目光不禁落在他身前的灯上:白纱上画着大红芍药,几朵黄色线穗垂落于灯笼四角,与漆红的灯架相得益彰。泛黄的烛光透过白纱,中心最是明亮,仿佛藏着一颗诱人的宝石,亟待来客的采摘。“喜欢。”雁宁喃喃道,神情出现一丝恍惚。看到她的变化,冥霄微微勾起嘴角。昳丽的眼眸中,闪动着狩猎般的精光。“喜欢那就送你了。”说着,他将手臂向前一伸,木炳留出半尺长的空隙,示意雁宁抓住。望着近在咫尺的宫灯,雁宁面无表情伸出手,靠近那木质的灯炳。即将触碰的一刹那,她忽然停下了动作,双眉紧紧拧起,脸上浮现出挣扎之态。警告危险的本能,使她意识到了反常,但身体却弥足深陷,如困在泥潭之中,无法解脱。“拿上吧,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话音落下,雁宁眼中的挣扎霎时消失,葱根般的手指,缓缓握住微凉的木柄。下一刻,冥霄唇间笑意骤然加深,与此同时,宫灯被用力拽了回去。惯性使得雁宁身体向前一扑,瞬息落入冥霄早已准备好的怀抱。“抓到了。”一声喟叹响在耳边,雁宁腰间缠上两只大手,将她整个人都箍在对方牢固而坚实的怀里。灯笼被丢在脚边,咕溜滚到了一旁,灯架倒地,里面却还亮着,显然放的不是烛火。余光注意到打翻的灯笼,雁宁瞳孔一紧,眼神旋即清明,茫然之色悉数消失。发现此刻情形,雁宁竭力推开对方,怒道:“你又耍这些阴招!”“彼此彼此。”冥霄笑吟吟的,任凭雁宁如何推搡,身形丝毫不动。“醒得很快,本来想着还能再拖一会儿的。”“想得美!”雁宁打算施法脱身,没想到她调动体内修为时,却毫无动静。靠!这做的什么破梦!直到现在,雁宁仍以为是在梦中,只因有铃铛傍身,她确信对方不会找到自己。此时种种,只当成是梦境错乱的结果。见她表情挫败,冥霄愉悦之色更胜,和声道:“我说过,忘记没关系,再试一次就好。”雁宁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唔!”双唇猛地被压住,将未尽的骂声全部吞噬殆尽。雁宁试图后退,对方却好似未卜先知,迅捷地空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更无保留地压近。柔软的嘴唇被细致地厮磨,生出湿热而撩人的触感,而腰间的手掌也并不老实,手指在背部揉动,忽轻忽重,将崭新的纱衣挤出一道道褶痕。胸腔气息渐渐不足,雁宁不禁溢出急促的呼吸声。又短又急的喘息听在耳中,冥霄竟兴奋非常,忍不住咬了一下对方薄唇。雁宁当即一个巴掌甩出,扇在对方白玉般的侧脸上。“打我干什么?”“谁让你咬我!”闻言,冥霄心虚地转开了目光,望向远处的湖面,双唇翕动:“你喘得好听……”雁宁忍不住斥骂:“y妖!”冥霄却瞥了她一眼,饱含埋怨,小声嘟囔了一句:“两年前就爱扇巴掌,现在扇,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妖怪,说什么呢?”雁宁审视的视线投了过去。“我有名字!”冥霄语气不满,提声道。雁宁笑着歪头,眼神狡黠:“但我不想听。”她灵动的眉眼间尽是挑衅之意,被吻到泛红的嘴角扬起,白皙的面庞比月光更皎洁。冥霄见了,心底忽然横生出一股快意,似乎极为喜欢她这模样。他注视着雁宁,目光直勾勾的:“不听也罢,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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