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刚刚在医院见过你,穿着白大褂。”听了这话,医生笑容更加灿烂,“c区消费不低,副业还是很有必要的。”好吧,这年头打工人都不容易呢。“姑娘,算一卦?不准不要钱。”“谢谢,我信无神论。”雁宁摆手拒绝,绕过对方继续向前。刚走出没两步,背后又传来清晰的话语。“我观姑娘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你个欠登,咒谁呢?雁宁不高兴地回头,目光正望进了男人的双眸之中。这一望,她竟定住了视线。男人嘴角仍挂着微笑,十分标准的微笑,那双玉石一样的眼睛,却透出森森邪气。仿佛是一条打量猎物的毒蛇,等待时机,吞吃入腹。“姑娘,要我说,还是算一卦的好。”雁宁后背一阵发冷,下意识后退,连退了四五步,见对方没有跟过来的意思,拔腿便跑。头也不回地向公共飞行器站台跑去。等到了站台,周围人多了,雁宁才松了一口气。她回头看看,见并没有那男人的身影,不禁放下心来。不一会儿,站台又来了几位老奶奶,排在雁宁身后。老人听力不好,说话声大,因此,谈话内容一字不漏地传进雁宁的耳朵里。“哎呦,刚刚看见了没?死得好惨了。”“是的哩,小姑娘瞧着才20多岁,怎地就遇见车祸呢。”听见这样的事,雁宁心底也生出难过,为那个女孩感到可惜。20多岁,和她差不多大啊。“你真的以为,死的是陌生人?”耳边忽然响起低语,雁宁骇然抬头,发现那个黑衣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面前。她下意识要躲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嘘。”男人见她挣扎,将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我说过的,我没有恶意。”雁宁怒道:“那你松手!”“我放开你,你也上不了这辆车。”男人示意雁宁回头,只见公共飞行器上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门口的叁个座位。按照规定,飞行器是不可以有站票的。雁宁挣扎的动作暂停。是的,她确实不会上这辆车。她会把座位让给身后的老人。身后的老奶奶们,像是没看见雁宁一样,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雁宁转回视线,继续挣扎,“现在可以松手了吧。”男人却并没有松开半分,而是盯着雁宁问:“你不好奇,死的那人是谁?”“我认识的人?”雁宁皱眉。“你应该非常熟悉她。”说罢,男人牵着雁宁往远处走。走了两步,雁宁发现,这竟然是自己回家的另一个路。是了,一般来说,如果坐不到飞行器,雁宁就会选择去做地下轻轨。虽然速度慢了点,但票价也便宜。走到一个路口时,雁宁发现前面围了一圈人。男人正带着她走向人群中。“你带我看什么?”“你。”明明人群很挤,可雁宁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穿过了这些人的身体!为,为什么?!她转头,欲质问身边的男人,谁知,却被他掐住下巴,强行转向地面。“看看,这是谁?”灰色的马路上,雁宁看见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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