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原哀凌唤住就要踏出教室的玄翼,诚挚地说:「真的非常谢谢你。」
玄翼望着原哀凌,微微勾起唇角,便转身离去。
彷彿是看透了玄翼的行踪,他前脚一走,伊佐那伶后脚便踏入金魍的教室。一如往昔的面无表情,他淡淡地督向座位上,掛着好整以暇的和煦笑靨的原哀凌。
一步步缓慢地踏向那倩笑人儿,伊佐那伶在相距两公尺处驻足,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攫住原哀凌的目光,久别重逢的心情化为唇边别有深意的弧度,他轻声道:「好久不见了,伶。看来你过得挺不错的呢。」
「嗯。」
「和翼是认真在交往吗?」
「嗯。」
说来也怪,当初两人不论是交往抑或分手时皆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时隔两年的再会,明明该是尷尬万分的场面,此刻却仿若那些不愉快根本不存在般,倒是相当泰然自若地进行着对话。
就见原哀凌笑弯了眼角,好好打量了伊佐那伶一番后,才又接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愿意见我?是因为……他、和我很相似吗?」
没错,打自原哀凌第一眼见到玄翼时便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照镜子似的、完全没有违和的熟悉感。
简直相像到令人作呕呢。
伊佐那伶仅淡淡地说了句:「这是他所希望、所以我想实现。」
「呵……『天真无邪』,伶所嚮往的形象还是依然没有改变呢。」原哀凌轻笑出声:「总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嗯。」
结束与原哀凌的谈话,伊佐那伶选择直接前往宿舍的停车场而没有回704房。就这样开着车间晃了一整晚,踩着黎明景色回到寝室时,已然不见玄翼的身影。
简单地淋浴加盥洗后,伊佐那伶步出704房,来到了他不曾探访的房间门口旁,静静地等待。直到7点鐘房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略带惊喜神色的姣好面容:「伶?你怎么……」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约定,他于是扬起唯美的笑容,改口道:「你来接我了啊,要一起去吃早餐吗?」
伊佐那伶没有说话,只向他伸出了手,原哀凌便笑着覆上了自己的手。
于是乎,两人一同出现在安洁裘斯空中花园一事迅速成为了今早言璧校园内广为流传的热门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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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魎教室,积累了一个早上的怨气,终于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日下炽祤着实忍无可忍,气冲冲地朝着教室角落那位仍睡得香甜的人士走去。
「咳、咳。」
假意清了清喉咙,日下炽祤敲了某人的桌子几下,便逕自开始抱怨道:「我说,亲爱的小伶,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有些挣扎地换了姿势,伊佐那伶实在有点懒得起身,碍于知晓日下炽祤闹腾的性子,要是不回话,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于是乎,伊佐那伶这才慢悠悠地挺直腰桿,望向日下炽祤正怒火中烧的炙热双眸:「嗯?」
「『嗯』什么『嗯』?你知道现在校园里到处都在传你拋弃小翼翼另结新欢的八卦吗!?」日下炽祤火冒三丈地质问道:「你跟那个原哀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说你今天早上跑去他寝室接他一起上学?你到底在想什么?事到如今,你这是在把小翼翼当玩具耍弄吗?给我说清楚!」
伊佐那伶先是安静地直瞅着日下炽祤好半晌,等后者一口气吐完所有问题后,他这才啟唇问道:「翼呢?」
听闻伊佐那伶的回话,日下炽祤这回是不怒反笑:「哈,你这个和他睡在一个房间的人都不知道了,你觉得我会知道他又跑去哪里了吗?」
「又」跑去哪里了。
察觉日下炽祤的弦外之音,伊佐那伶第一个反应便是开口呼唤前方的万事通:「冷安,翼呢?」
本来想无视身后的争执,镜堂冷安无奈地只好转头丢了句:「不晓得,好像昨晚直接打电话和吴导请假了。」
「少转移话题,伶,你到底跟哀凌在耍什么把戏?」这大概是日下炽祤第一次褪去了贯有的开朗阳光,语气冰冷地问向伊佐那伶:「你应该没忘记……两年前,那个人是怎么对待你的吧?」
难得见到日下炽祤认真起来,伊佐那伶不禁唇角微勾,逕自拿出手机发了条讯息给玄翼后,他说:「你放心,我记得比你更清楚。」
语落,他起身走出教室,然而他前进的方向却是──「说什么记得比我还清楚,现在却还是要去找那个原哀凌?搞什么鬼啊……」
相较于被蒙在鼓里的日下炽祤,知晓原哀凌拜託玄翼一事的镜堂冷安倒是抱着有点在看好戏的心态。看来伊佐那伶是答应了玄翼的请求啊……真不知道那男人又想要做什么了。
「炽祤,伶他自己会看着办的,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吧。」
「连冷安也这样……」
虽然仍是万分不满,但镜堂冷安的一番话确实有起作用,日下炽祤也只能暂时压下高涨的怒火,静静等待玄翼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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