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再没了半点反应而抬眼望去……是一张我见犹怜的无辜脸蛋。
见状,伊佐那伶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摸摸玄翼的头,说:「我知道了。」
「真的?」眨了眨雪亮纯净的大眼,再加上由下往上看的最佳角度,那个杀伤力十足啊……逼得伊佐那伶也只能点头说好。
「嗯。」
而在不远处,日下炽祤闷闷地边吃东西,边观察伊佐那伶与玄翼这对新人夫夫的互动,只能摇头叹息:「唉……小翼翼自从有了伶之后,就不需要爸爸了啊……」
「喔?这不是炽祤吗?」方才正从一堆女人群中脱身的流木楠噙着抹温柔迷人的绅士笑容,不偏不倚朝日下炽祤的方向走来,让某人的心情势更恶劣了。
「你脸上现在是什么见鬼的噁心笑容啊?」没好气地狠狠批评了句,日下炽祤厌烦地瞥了流木楠一眼后,继续自我哀怨。
顺着日下炽祤的方向望去,流木楠于是了然地莞尔:「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就不知道你一直死盯着那摊水是想衝上去拆散那对鸳鸯夫夫档吗?」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日下炽祤冷冷地拋出了句后,突然想到:「对了,好像都没看见冷安?」
「冷安吗?他刚刚人是在这里,不过现在的话,大概……」
对比寂利希摩礼堂的热闹喧腾,此时此刻,位于言璧校园西区,幽寧闃寂的香林大道上,话题中心人物,镜堂冷安,正静静佇立。
「……真慢。」
随着镜堂冷安淡淡吐出,出现在香林大道上,正是久未现身的偀。就见他漾着愉悦的笑容,对前者说:「等很久了?」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约出来谈吗?」冷冷地督向偀,镜堂冷安如是问。
「今天可是营火晚会啊。」偀笑笑提醒道。
「那又如何?」
对于镜堂冷安如冰的态度没辙,偀只好道:「好吧,先说正事,明天应该和往年一样吧?」
「嗯,企画书我应该都有好好送到你那里吧。」镜堂冷安好心地「提醒」道,而偀只是笑笑地敷衍过去。
「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喜欢听口头报告的嘛。」偀无辜地辩解道,但镜堂冷安可不吃这套。
「话说,你的恶趣味越来越广泛了啊……劝你还是少打玄翼的主意。」
「你吃醋了吗?」闻言,偀忍不住笑弯了眼角。
对于偀的问话无动于衷,镜堂冷安接续道:「如果你不怕被伶报復的话。」
「嘖,伶这傢伙真是小气,都几年交情了,还这么斤斤计较。」
「听说你还把人带去酒吧。」
「哈……只是看玄翼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想捉弄他一下啊。」想起当时的情景,偀着实忍俊不住。
只不过,那小兔子喝醉酒的时候……
偀,我们都是一样的。
「怎么了?」察觉到偀的神情,镜堂冷安出声询问。
「没什么。」偀笑:「只是想到接下来都见不到你,有些伤感而已。」
镜堂冷安默默瞅着他,像是在表示「你就在瞎扯啊没关係我等着听」。
「呵,你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无趣。」偀勾起唇角:「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冷冰冰的冷安。」
「……话都说完了吗?」
「还没呢,刚刚也说到今天是营火晚会了,所以……」语落,偀绅士地对镜堂冷安做出了邀请的动作:「愿意赏个脸陪我跳支舞吗?」
望着偀一贯不正经的笑顏,镜堂冷安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后,终于还是把手覆上。
「就勉为其难陪你一下吧。」
于是皎洁的银柔月光下,是两抹身影翩翩舞动,渲染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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