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传来阵阵酒菜香气。章汉毅与李子因等人正谈笑风生、觥筹交错,而一旁的纪晴与赵綺灵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聊得兴高采烈。此时,管家走了进来,在章汉毅耳边说了几句话,章汉毅笑着举起酒杯道:「子因、小晴,后勤局採购了一批手枪,并抽验其中几支的品质与火力,这不,要我过去试试,等等如果后院传来枪声,切勿惊慌。」李子因笑道:「您忙,别招呼我们了。」章汉毅走过徐枫芝的身边,弯腰轻声安慰徐枫芝道:「放心,不会有事的。」随后便走出宴客厅。心细如发的李子因,当然也嗅出其中不寻常的味道,但既然章汉毅没说,李子因也自觉的不问。
老虎厅,餐桌上摆放着几盘精緻茶点,但杨凌阁与常英淮并没有取用,只是自顾聊天,杨凌阁突然拍着脑袋笑道:「我倒是忘了,我有支日本首相转赠给我的钢笔,做工极是精美细緻,等一下给汉毅签合约用极其洽当,可是我放在车上了。不行,我得去取,汉毅如果用寻常的笔签字,那就可惜了!」常英淮说道:「让手下去车上拿就好,何必这么麻烦,非得自己走一趟?」杨凌阁说道:「你可不知道,那笔表面光滑,别人拿容易留指纹,我有洁癖,不容许别人留下指纹…除非,是汉毅签字时留下的。」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杨凌阁走出老虎厅,穿过一条长廊,正走到汽车停放处,姚龙俊带着十来人刚好走到这条长廊,看见杨凌阁走出房门的背影…,姚龙俊的手下杨晋新问道:「大哥,那杨凌阁莫非是要离开,要不要我带着兄弟追上去…。」姚龙俊摇了摇手说:「不用,他没要到少帅的签名,是不会离开的,何况,有眼线说,他今天带着侍卫队出门,惊动了他们可不好办…。」姚龙俊转头对着另一位手下曾宝城说道:「宝城,你带着五个弟兄去老虎厅,不需要与常英淮囉嗦,直接毙了就是。但切莫别伤了章府的僕卑下人,动手前先支开他们。剩下的人跟我堵在这里,等等杨凌阁必会原路返回老虎厅。」曾宝城说了一声了解,便带着五个士兵来到老虎厅。
常英淮正等的不耐烦,开口喝道:「人都死哪去了?怎么没有人泡杯茶服侍?」此时,曾宝城刚好带着五个士兵走进老虎厅,并挥了挥手,让手下先支开下人。有个俾女,正端着一杯热茶走到老虎厅中,却被曾宝城拦下,并伸手接过热茶,说道:「常爷我们服侍就好,没事的话马上离开这里。」那俾女知道常英淮不是个好服侍的主,听闻此言,逃命似的离开。曾宝城端着茶水走到常英淮面前,开口说道:「常爷,喝茶。」并暗自盘算,等常英淮伸手端茶,便要拔枪射杀他。
但常英淮在官场打滚多年,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他岂能没有警觉?下人纷纷被支开不说,竟然由这几个粗手粗脚的士兵干那端茶递水的活?更重要的是,章府府邸内明令是不能配枪的,但这几个小兵竟然明目张胆的腰间掛枪?!这些事情都在告诉常英淮,事出反常必有妖…。常英淮骂道:「你是哪个单位的浑人,竟然连个请字都不会说…。」说完,伸手打翻热茶,茶水溅了曾宝城一脸,便要夺门而出。曾宝城双眼被热水喷溅,不能视物,但并没有慌乱,开口喊道:「开枪,毙了这傢伙…。」
宴客厅,李子因闭上双眼,一隻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另一隻手牵着纪晴,正坐在沙发上听着留声机传来的阵阵的音乐。其实,对李子因而言,留声机的音质并没有比后世的喇叭好,但此情此景,能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守,所谓的音质好不好已经不是重点,那怕此时传来的是吵杂喧闹之声,李子因都能视为天籟…。突然,耳畔传来数声枪响,李子因睁开双眼,只见徐枫芝双手一抖,一隻酒杯竟掉落地上,跌个粉碎…。徐枫芝慌乱的弯腰想捡起酒杯碎片,竟又不小心的被割破皮肤,鲜血汨汨流出。纪晴见状,赶紧掏出手帕,帮徐枫芝压住伤口止血,李子因放下酒杯,说道:「徐教官的伤口看来不小,需要消毒止血。綺灵,伤口处理的药品与绷带放在哪?」赵綺灵正在清洁酒杯碎片,免得有人又被伤到,听到李子因询问,回答道:「老虎厅旁有一间库房,专门存放各种日用物品,医药物品也在其中。」李子因说道:「好,我过去拿。」
李子因手上拿着绷带与外敷药物,快步走在花园小径中,正准备走回宴客厅,却一脚踩到一团柔软事物,李子因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吓的倒退三步:「是…是人的手掌…。」李子因低下身来,只见手掌露在小径上,手臂连同身体,都躺卧在茂密的花圃中。李子因再往花丛中一看,更觉骇然,失声叫道:「常…英淮,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奄奄一息的常英淮睁开双眼,看见是李子因,虚弱的说道:「李…救我…。」李子因愣住数秒,虽然常英淮是李子因的政敌,但毕竟李子因身为医师,无法见死不救,于是放下手中物品,将常英淮从花丛中拖出,只见他背部中了数枪,血液正不断流淌而出,李子因正准备出手止血,抬头却见无脸男子又出现在自己眼前。李子因受惊恍神了几秒,常英淮却渐渐没了呼吸心跳,慢慢闭上双眼,而无脸男子,也突然不见踪影。
杨凌阁拿着钢笔在手上把玩,只觉爱不释手,刚通过正门口章府府邸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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