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过年会做的事,其中一项肯定是打麻将。
胡宝灯的老家一到过年,不论大人小孩,人人都会来0个几圈,小赌怡情嘛。
只是当长辈找胡宝灯打牌时,胡宝灯一向敬谢不敏。
因为小时候的伤害太深了。
胡宝灯在胡家同辈排行老么,总是喜欢黏着哥哥姊姊玩耍,他们玩什麽就跟着玩什麽,加上当时贺岁片里一代天王饰演麻雀之神,ai模仿的小孩们有样学样,便开始学习打麻将。
在年仅六岁时,胡宝灯学会打麻将,但是教她的人却没有教她如何算台数。
於是,她就算胡牌,也是p胡,偶尔能补花多算几台,遗憾的是狡诈的大人只要来几个牌型,就能让小宝灯输光零钱包里的零钱。
那年过後,胡宝灯再也没有参与赌钱,也不碰麻将了。
直到这天——
「宝灯!来来来!我们来打麻将!」
过年返家前夕,刚寄完行李的胡宝灯一回到宿舍寝室,就看见室友围成一圈,桌上摆着一副麻将,三缺一的模样。
抓人的是卓晓晴,来自香港,重度麻将控,牌技熟练。
「能找别人吗?我又不会打广东麻将。」胡宝灯叹气,「我好久没打麻将,都快忘了。而且你们之前不都是找秀秀来凑吗?」
「秀秀上礼拜考完就回家了,不只是她,阿芷也不在,我们还去找了小岚来凑人数,所以拜托!只剩你了!另外今天打的不是广东麻将喔!大家都不熟规则,也不赌钱,放心吧!」卓晓晴说。
这时胡宝灯才发现今天的牌友多了一个非室友人士,「难怪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多一个小岚啊。」
「嗨!」一se岚挥挥手,说:「我在楼下买饮料被晓晴抓来了。」
「今天你们打日本麻将?还有,小岚你这大赌徒竟然不赌钱?吃错药了?」胡宝灯问道。
一se岚是来自日本的留学生,所以会打日本麻将不稀奇,因此胡宝灯才有一问。
「想说反正三缺一还打不起来,就乾脆学新的了。」卓晓晴耸肩,说:「日本麻将跟广东麻将差不多,除了分数不太会算,学起来意外的快。」
「最辛苦的就是我了。」葛妮耷拉着肩膀,「之前是b一个原本只会玩十六张麻将的人学广东牌,现在又要我再多学一个日麻,我脑袋要炸了……所以不能只有我一人受苦,宝灯你来吧!拜托你跟我一起下地狱!求你了!」
「……好啦好啦我来学。」看葛妮学日本麻将,烧脑烧得头昏眼花,胡宝灯最终还是同意了,有难同当。
只要没赌钱,一切好商量。胡宝灯心想。
她以前是很喜欢打麻将的,只是讨厌赌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几乎不跟室友凑一桌打牌,这些可是真正的赌鬼。
这次学新的麻将玩法,其实胡宝灯还挺期待的。
说到麻将,就要知道几个术语。
刻子是三张一样的牌;顺子是三张连续数字;对子就是两张一样的。
碰是吃别人的牌凑成刻子,杠是凑成四张,则是自己0到四张称为暗杠,吃是限定吃上家,凑成顺子。
算分讲的是台数或是番数;牌型凑完就胡牌;差一张就胡牌是听牌……诸多术语实在太过复杂,只玩十六张麻将还是从小被大人骗光钱的胡宝灯当然没背齐。
一般常玩的台湾麻将,有十六张牌,只要凑齐刻子顺子或杠子和一组对子就能胡,简单容易上手,但是讲到台数,就是让胡宝灯难过的话题了。
广东麻将有十三张牌,无番也能胡。不过有更多牌型可以凑,多了许多变化,例如十三么、呖咕呖咕等。
日本麻将与广东麻将类似,都是十三张,算的也是番数,但算法不同,另外还有「符」的算法。牌型与广东麻将有不少与广东麻将相同的,只是称呼不同,像是十三么就是国士无双,呖咕呖咕就是七对子。
两者许多牌型相同,可是不像台湾麻将和广东麻将有花牌,且无役不可胡,没有牌型胡不了,某方面来说难度较高。
胡宝灯答应後,听着一se岚的解说,觉得太过复杂,一不小心就恍神。
「初学者记的牌型不多,所以可以从几个常见的开始记。例如没有一和九和字牌就是断么九,中发白、场风自风的刻子……啊,假设东风场,有东风就有一番,自家是西风的话有西风也有一番。再来,一组非役牌的雀头加上其他都是顺子而且两面听,这样就是平胡。还有门清听牌的话叫做立直,也算一番,立直在打牌时支付一千点bang,也就是立直bang,而且不能更改牌型,胡了才能取回,没胡就不能取回,会一直累积到有人胡牌为止,所以什麽牌型都不会凑不如不吃不碰想办法弄立直……门清就是没有吃、碰跟明杠。大约就是这些了吧……好,直接上吧!」
「……要教也不教彻底一点。」胡宝灯吐槽。
「唉呦,边学边玩最快了,要不然你可以用手机查牌型!」一se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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