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角有泪水残余。安静睡着时,她微皱眉间还似有一道哀怨不得纾解。
“他真有那么好吗?”
回答程以骁的是后方一声不悦的车笛短鸣。
那辆银色奥迪渐渐隐于夜色,一支芙蓉王燃至将尽,烫了手,一口未吸。
循环播放了半个钟头的《十面埋伏》,在女人上车后就切回了时下流行的电子音乐。
他无声靠在巷口那棵龙眼树下,点了烟,看着女人蜷缩成团的背影,跟着听了半小时。
倒垃圾的邻居何婆婆路过,夜色下老花眼睛看不分明,那个站在树下一副被情所困的落魄男人,怎么看怎么像隔壁院子曾姐的外孙子阿霖。
抬起的手被一旁的大女儿牵住:“咱走快点!广场舞要开始了!”
何婆婆没来得及认清男人面目,被女儿拉着朝垃圾投放点走。
何婆婆的大女儿萍姑见过宋霖几面,傍晚她在家门口绣鞋垫,一个漂亮姑娘从他家里走出来,失魂落魄的,转角处险些被车子撞到。
没隔多久,宋霖也出来了,神色凝重,与姑娘隔着十米开外,跟在后头。
从没见阿霖家来过年轻女孩儿,萍姑疑惑,“这阿霖,搞个女朋友这么小心的?怕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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