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墙的厢房。
两位齐x襦裙的美婢立时上前,替他们脱下外袍,斟起酒盅。孙牧斜视一旁,问道:「项公子对此处似乎很熟悉,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项中胤淡笑道:「入境随俗,随遇而安。况且人不风流枉少年,不是吗?」
孙牧举高酒盅,哈哈一笑道:「说得对极了。」
两人各自饮尽,美婢伸手斟酒,再次腾出酒盅。门外传来欢笑声,原来是一名男子偕着两名美婢走进厢房。男子身穿宽大袍服,腰系长形香囊,似醉非醉道:「原来孙兄也来了,怎不通知我呢?」
孙牧看向项中胤,笑道:「让我向你介绍,这位是李忠,李家茶庄的少主。」
项中胤作揖道:「原来是李公子,在下项中胤。」
不知是酒力催促,还是本身就豪放不羁,李忠完全不在意两人眼se,迳自坐下来。孙牧虽感到为难,但仍与其陪笑。项中胤0了0鼻子,本以为有些尴尬,但李忠并未找他搭话。李忠偎红倚翠,浅斟低唱,注意力全在几位美婢身上。
同样是美nv陪酒,但孙牧止於礼仪,项中胤则是偶有嬉闹,也无过分行为,反倒是已有三成醉意的李忠,毫不避讳左拥右抱,对她们恣意掐握,做出各种不堪举止。
项中胤看得出来,这些美婢其实不太乐意,他们眼神透出一丝幽怨。除了本身经历,或许是因李忠其貌不扬,身材肥大,说话粗鲁下流,实在不讨她们欢心。反之,孙牧对身旁nv人温雅以待,那些美婢看他眼神,s出灼热火光,似是想将他吞下肚子。
叩叩两声,房门再度被打开,这次进来之人是蝶夫人,他是观月舫的前任名妓,现在负责训练姑娘。蝶夫人风韵犹存,面容姣好,b起其他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蝶夫人托着端盘,锦缎长裙下荡出腰t,挪至两人身前跪下,将酒壶递上桌几。跟在她身後的是名妓秀娘,她不施脂粉,眉目如画,姿se堪称一绝。秀娘盈盈跪下,0出一双白皙无暇的纤足,甜笑道:「多谢诸位公子赏脸,小nv子名为秀娘。」
李忠原本沉醉在酒se之中,听闻秀娘二字,顿时双目一亮,赶忙撇过头来,讶然道:「你真的是秀娘?太好了,我终於可以这麽近见到你了。」
蝶夫人为之愕然,看向满心雀跃的李忠,大窘道:「李公子,秀娘今晚要陪孙公子,恐怕不能伺候你了。不若这样,我再先挑几个美nv过来陪你,改日你登门造访,我必让秀娘与你同衾一晚如何?」
李忠脸se骤变,怒道:「你少来敷衍我了,我来这至少两年,你只让我在远处见到她,每次都推托说她没空。今晚不管如何,我要定她了。」言罢,他鄙视地将其他美婢推开。那群美婢退到他身後,一方面感到怨怼,一方面又忌妒秀娘。
项中胤暗忖道,秀娘顾盼生妍,一颦一笑俱使人迷醉,绝美容貌委实胜过在场其他nv子,但李忠这样翻脸不认人,未免有失风度了。
蝶夫人向孙牧打了个眼se,似是拿捏不定,不知该如何说服他。场面一阵尴尬,就连项中胤也被李忠这突如其来的搅局,弄得饮酒索然无味。
孙牧先看了看蝶夫人,目光移至李忠身上,洒然道:「李公子既心属秀娘,我自然也不敢夺人所ai,今晚就让秀娘陪你一晚好了。」
蝶夫人看他如此好相与,心中欢喜,顿时如释重负。她改口道:「秀娘呀,今晚你就陪这位李公子喝酒,千万别怠慢了,你知道吗?」
秀娘颔首道:「秀娘明白了。」
李忠见蝶夫人答允之後,急se攻心,正打算要上下其手,却被蝶夫人拦下。她笑道:「根据观月舫规矩,名妓出场,都得在船上巡酒一回,待我让秀娘去巡酒後再来伺候李公子。」
李忠语气透出不悦道:「说好她要陪我,怎能出尔反尔?」
蝶夫人挽住他的手,媚眼如丝,轻笑道:「李公子未免心急了,长夜漫漫,待我将秀娘完好送回去,让她先洗个澡,换件衣裳,再来好生伺候你。」
李忠望着蝶夫人的俏脸,忍不住掐她隆t一记,坏笑道:「若你反悔,你也得陪我。」
蝶夫人秀眉轻蹙,旋又容se稍缓,拿开他作怪的恶手,逸出一丝笑意道:「李公子真坏,人家可不是谁的替代品。还请李公子稍待片刻,我这就带秀娘去敷衍他人。」
李忠哈哈一笑道:「可别晚了。」言罢,蝶夫人牵起秀娘的手,盈盈而去。李忠也恢复方才放纵模样,双手一环,将两nv拥入怀中,大肆享受肌肤触碰之乐。
孙牧放下酒盅,朝项中胤打了个眼se,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身而起,前後离开厢房,走到了甲板上的观景台,眺望前方。孙牧歉然道:「不好意思,李兄酒醉之後,时有脱序,还请项兄不要太过在意。」
项中胤露出微笑道:「李公子乃直率之人,及时享乐,我十分羡慕。」
孙牧眉头微皱,叹道:「项兄是否觉得这里nv子看不上眼,否则怎会顾喝着酒,不与她们一同欢笑呢?」
项中胤早知他在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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