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儿带项中胤进入别院。她所住的别院,前堂後寝,左右对称。庭院是由花圃、水池、假山和凉亭装饰而成,幽静的长廊旁种植花木用以点缀,若在春夏时分,百花齐放,蔚为奇观。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秋风吹来,涌起一阵寒意。两人并肩而行,漫步至桂花亭。桂花亭是别院深幽之处的小亭,两旁种植桂树,因施以符咒,四季弥漫花香。
才刚坐下不久,苏小宛梳着一头堕马髻,朝他们盈盈而来。苏小宛美目深注着项中胤,躬身施礼道:「小nv子苏小宛,见过项公子。」
孙玉儿颔首道:「苏小宛是孙府总管,若你住在这有任何问题,均可找她询问。」
项中胤长身而起,作揖道:「劳烦苏总管了。」
苏小宛粉颈修长,姿态娉婷,举手投足婀娜多姿。虽然样貌不及孙玉儿,但那双娇媚的秀眸之中,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美yan,令男renyu罢不能。孙玉儿见他紧盯苏小宛,鼓起脸颊,闹起了别扭。项中胤暗自苦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仔细瞧了她呷醋模样,不禁觉得有几分可ai。
苏小宛行了一轮注目礼,微笑道:「项公子生得很看,虎背熊腰,实乃人中之龙。难怪孙老爷昨晚一直说,倘若项公子跟大小姐结为连理,那便是天作之合了。」
孙玉儿既惊又喜道:「爹真这麽说吗?」
苏小宛点了点头,旋又想起什麽事,说道:「大小姐,宛儿命厨房煮好冰糖莲子汤,等等就端过来这里。大小姐记得要早点喝光,不然会耽搁到晚膳。」
孙玉儿眼波流转,甜笑道:「我最喜欢你的冰糖莲子汤了,可是爹不ai让我喝。」
苏小宛拢了拢发鬓珠花,好整以暇道:「孙老爷担心大小姐,怕你挑食才不允。」孙玉儿闻言撇了撇嘴,一脸气鼓鼓。苏小宛知道她在闹小孩子脾气,轻笑一声,告退离去。
过不多时,婢nv端着冰糖莲子汤前来,孙玉儿俏目一亮,喜不自胜。项中胤暗叫厉害,这苏小宛把孙玉儿喜恶完全掌握住,虽不施以言语上的安慰,但她清楚孙玉儿不擅记仇,只要给她冰糖莲子汤,她便会心花怒放,忘却一切。
孙玉儿忙着喝汤,饮到一半,还将汤分给了项中胤。婢nv对此举感到惊诧,因为她向来喜欢喝冰糖莲子汤,但平日一天只能有一小碗,婢nv从未见她分给其他人。
项中胤啜了几口,纳闷道:「这味道很特别。」
孙玉儿得意道:「这是宛儿的独门配方,外面可是吃不到的。要不是她怕我饮食不均,我肯定迫她三餐都端上一碗给我,解我嘴馋之苦。」
项中胤看她稚气未脱,模样纯真可人,不禁心中一动。孙玉儿见他灼灼目光,知道他动了情意,俏脸微红,挥手遣去其他婢nv。项中胤很识趣,跟在她身後进了厢房,剩余的冰糖莲子汤交给一旁的水灵。
一进入房里,孙玉儿目光与他撞个正着,羞怯地垂下螓首,默然不语。项中胤忍不住抓着她柔软的小手,令她登时全身滚烫su软,jia0y一声伏入他怀中。项中胤暗叫不妥,压抑住狎戏她的冲动,话锋一转,问道:「我想问你关於滕鹏的事,不知可否答我?」
孙玉儿怔了半晌,没想到此时他竟谈起正事,愕然应道:「好。」
项中胤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你可知道滕鹏是左撇子吗?他身上是否有旧疾?他牙齿上排是否为金牙?」
孙玉儿被他一连串问题吓了一跳,半晌之後,才定过神来,答道:「我若记得没错,滕鹏惯用手应是右手,他身上看起来没病,牙齿的话我没注意,但以他个x来说,应该不会镶上金牙才是。对了,你问这些做什麽?」
项中胤叹道:「我去见过滕鹏的屍t,他的屍t很是吊诡,所以我略感怀疑。」
孙玉儿如惊弓之鸟抖颤了一下,惶然道:「难道他没si?」
项中胤目光移回到她的俏脸上,沉声道:「那屍t虽被焚烧,可却无挣扎迹象,看起来像是被人绑起来或迷昏,再施以火刑,绝非醉酒引火。」
孙玉儿俏脸不见半点血se,美眸充满彷徨绝望,失声道:「他还会对付我吗?」
项中胤看得心头剧震,思忖了片刻,肃容道:「他大费周章隐匿行踪,或许是所做之事被人发现,又或许是别有用心,他既然在你身上下了工夫,应不至於就此放弃,我想他还是有可能对付你。」
孙玉儿抱住他强而有力的胳膀,颤声道:「我该怎麽办才好?」
项中胤ai怜地吻了她脸蛋,动容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对你见si不救。」
孙玉儿凄然地点头,偎入他怀内道:「我知道你与水灵姑娘关系匪浅,倘若她很在意,我愿意做妾也无妨。」
项中胤大吃一惊,心中暗自叫苦。孙玉儿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令人情不自禁想答允她的一切要求,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麽做,因为那样太危险。
项中胤凝视了她半晌,好一会才道:「我先找出滕鹏,其他事以後再说。」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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