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完,我惊觉自己从未释怀边际一开始对我说的话。
这些话乍听之下不伤人,实际上却让我旁徨无措,不知怎麽在短时间内改变,变回边际喜欢的样子。
「既然你能把这些话倒背如流,又为何需要问我真正的理由?你想得到什麽样的答案?」
双手因边际的反问而握拳,指甲陷入皮肤,试图靠皮肤的刺痛感,恢复一点理智。
可惜我忘了,在边际面前,我向来幼稚得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为了我妈,才向你提的离婚?」
「不是吗?」其实我很生气,气他答应那个疯nv人,那麽多那麽多事。
纵使吃尽「听话」的苦头,还愿意重蹈覆辙。
「如果不是,你为什麽要……」没有看那些证据和对话,我并不清楚边际到底做了哪些承诺。
「为什麽要承诺我妈与你离婚,是吗?」
边际轻描淡写地讲出我心中的猜测,且露出疲惫且无奈的笑容。
「璟宁,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怎麽做才会更好。如果是你,你该如何去回覆一个,歇斯底里八年、存有自杀倾向和强大控制yu的母亲,每日每夜对自己婚姻的质疑呢?」
我的双手在发抖,身t也颤抖着。
「难道真要如同你所说,随她去si,我再等着收屍吗?」
原来边际前两天有听见我们婆媳之间的对话。
「不管你多讨厌她,她行为有多差劲……璟宁,她终究是我妈。我可以接受,你对她言词上的刺激与讽刺,但我不能这麽做。」
「所以你要一直顺着她?一直承诺她要跟我离婚?你现在不答应,难保你未来不会答应!你能0着良心说,二十几天前,你说要离婚的决定,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我能。」边际回答得很快。
快得让我的眼泪掉下来,下意识觉得他也在敷衍我。
人就是这样,疑点萌芽後,对方做的任何事,都变得十分可疑。
「你不信我,对不对?」
我撇开视线,不愿意与他继续对视。
「如果你看了那些证据,面临到这样的窘境,我倒觉得还好,毕竟我们会被看到的东西给蒙蔽。不过你明明什麽都没看,就从心里产生对我的质疑。你不信我,导致我说再多的辩解都没有用。」原是蹲在我的面前,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疏离地看着我。
紧紧咬着下唇,想和下午一样,忍住溃堤的泪意。
「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在背後向她答应与你离婚,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任何的时间点,表露出要与你分开的想法--无论真假和是否敷衍。可我跟她说的那些,只是想节省一些麻烦,藉此延续她的命,达成我爸临终前的嘱托。」
「就算你这麽说,我仍然无法不担心。」明知道我这样的行为,已经算是无理取闹。我却无法像他这样,纵容taade种种行为。「万一她日後,照样用自杀来威胁你,你会不会就范?听她的话?」
「我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你凭什麽这麽有把握?」
「凭我ai你胜过在乎她。」
就这麽短且淡然的一句话,威力宛如原子弹,把我的思绪炸个粉碎,眼泪汹涌而出。
「她第一次自杀,是我大学毕业回家,和她说我要在剧场工作,不顺着她的意去考公务人员。当天晚上,她拿家里的水果刀,於浴室割腕。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意识全无。好不容易把她抢救回来,我抹灭了梦想,顺从她,在家里备考。可我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所以我在我爸的遮掩下,带着微薄的积蓄离开家,遇见了你。」
边际与我的距离,近在咫尺之间。却没办法靠近他,哄他和安慰他。我太畏惧了,畏惧婆婆的存在,会成为我生命的一个巨大的负担。
对,我不愿意承担这个负担。
「八年前,她第二次割腕。你很聪明,猜得出是什麽原因,让她这麽做。」
「是因为和我结婚?」
「是。我不顾她的反对,坚持与你结婚,所以她用那种方式做抗议。饶是如此,我依旧……依旧不放弃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这几年她闹无数次,闹到後来我发现,敷衍着她、顺着她的思维去说话,能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至少,我的手机不会被养老院的电话打爆!」边际从口袋掏出关机的行动电话,扔到沙发上,发出「咚」的声音。
「你早知道我找过你妈?」
边际不吭声,用沉默来回答我肯定句。
闭上眼睛,反覆要自己恢复冷静,别失控胶着在枝微末节的事情上,努力把话题拉回最初的原点:「既然我对你如此重要,胜过梦想和你妈的命,那你为什麽在一个月前,要和我离婚?」
「我说过了,我没有这麽想。」
「p。」我有点不明白,是我鬼打墙了,还是他?
「因为我想要你注意到我,我不想活在你的身後,看你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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