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如何看待白若深?
不爱笑,眼神总是冷冷清清,对老师同学的态度永远不冷不热,没必要说话的场合就不说,没必要笑的场合就不笑,但不笑的脸却不是臭脸,而是一种无形的严肃感。
这种清冷淡薄的模样,让嵐高的女学生为之疯狂。他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似乎就让宇宙爆炸,让银河炸出亿万颗星星,让夜空璀璨一片。
有人说,白若深会让时间静止,让美好的岁月时光停留在他身上。
果果不太懂,他自己的男朋友是怎样的人。儘管他们接吻过,牵过手,拥抱过,她却不了解他的内心。
但白若深却知道,不能让林果果直视他的内心。他的内心是丑陋的,是一大片黑暗泥沼,独留林果果这株玫瑰在中央那块唯一净土上盛开。
每碰一下就会被划出一刀刀血痕。
深夜入梦,他梦到了她。
林果果出现在他正在作的一幅画前面,画的面积很大,足够容纳她整个人。
她站在画前,就像置身在鲜红色彩之中,将那纯白色的制服渐渐浸湿。
她像忽然坠入深渊的天使,纯净而不可触碰。
他想起了《恶之华》当中的一首讚歌——
她在我生命中扩散瀰漫,
有如浸透着盐分的海风,
她向我那永不知足的心,
倾注对永恆趣味的渴望。
他对林果果的渴望,超乎常人的想像。
想拥抱她、亲吻她、进入到她的体内。
在她身边,他只有这个念头如此强烈。拥有她、佔有她,他想将果果一同拉下这片暗黑的泥沼,他想和她一直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他将她身上的制服一同染上鲜红,与她一同在这深渊中抵死相缠,永不分开。
叮铃——
背后一片湿热,白若深从偌大的双人床上醒来,窗外的光洒了进来,将床前的那张梦中的画照亮了一角,那是一双女人的腿。白若深专注凝视——还有四分之三没画完。
地上全是凌乱的画具与顏料。
白若深裸着上半身进到浴室,黏腻的感觉使他皱起眉来。
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淋在身上,将那罪恶的污浊洗净,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嘲讽一笑。
他对林果果的毒,还真是深不见底。
从衣柜拿出制服换上,走出房门。
华丽的客厅充斥着空虚与冷清,白若深习以为常的打开冰箱,将从超商买回来的微波食品加热食用,然后转身来到厨房开始料理今日的中餐。
他的每道菜都是林果果最爱吃的。
想着她,嘴角缓缓上扬。
其实他的世界,一直就像这个家一样,死寂一般的寧静,还带点黑白色。
而林果果,就是这里唯一的色彩。
鲜红而艷丽,迷人的让人失神。
停下切菜的动作,白若深舔拭了一下嘴唇。
突然好想吻她。
林果果的早晨是混乱的。
「妈!我的制服呢!」
「早餐不吃了,要来不及了!」
「啊!我的钥匙!」
出了门的林果果,边梳头发边用百米速度跑向捷运站,伴随着逼逼声响,车门无情地在她眼前关上,林果果简直欲哭无泪。
要、迟、到、了!
等她终于来学校时,大门两侧站满了纠察人员,而有一人站在中央,面前有一条长到不行的队伍,女生佔了大多数。
林果果迟到这么多次,从没遇过这种现象,忍不住垫脚尖看。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今天值班的居然是白若深!
林果果觉得丢脸,被拦下来多难看呀!连忙闪身躲到一旁,正茫然不知所措时,眼尖看到了上次那个在顶楼看见的男子。
他正在爬墙,手脚俐落的跳到了墙壁上。
林果果走上前,有模有样的学着他爬墙。
但试了几次,双臂都无法撑起自己笨重的身躯。
「请问……这要怎么上去?」
花小翔转身看见林果果,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让他暗恋快一学期的女生,一眨眼的时间就变成别人的女人了。
想想就气,要不,偷偷报復一下?
花小翔玩心燃起,朝林果果伸手:「我拉你上来。」
握住花小翔的手,林果果刚爬上墙还没稳好身子之际,花小翔忽地一放开,结果本该是林果果受惊抱住他脖子,实际上却是她被人往后一拉掉了下去。
「喂!」
花小翔连忙探头,却望进一双让人坠至冰谷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要把他撕碎万千,他头一次觉得有些害怕。
林果果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忍不住一怔。
白若深表情不太好,看起来像在生气。
「深……深?」林果果试探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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