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果觉得她最近和白若深的相处模式越来越曖昧了。
先不说白若深拿走她手机擅自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还把名称改为「亲爱的深深」这件事,每天中午都要拿着便当盒跟白若深共进午餐,知道她爬楼梯累的像条狗后立马把自己的学生卡掏出来,让她能直达六楼不用再受眾人的「瞩目」。
跟余静说了这些之后,只见余静一脸见到鬼的模样看着她。
「你们交往了?」
「没有阿。」
余静脸色阴沉,想了会道:「难不成白若深那傢伙是个玩咖?一次跟很多女生曖昧,不想定下来?」
林果果下意识为白若深辩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他在国外玩得很疯呢!不是我要说,果果,你有时候单纯的很笨,被骗了都不知道。」
找不出话能够反驳余静的林果果心情非常糟糕,不是她不相信白若深,只是白若深这十年都是在国外长大,那边性观念又很开放,十四、十五岁就有经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对!她记得白若深好像有洁癖?
林果果知道白若深从幼稚园开始就很讨厌被人触碰,所以在他的周围总是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似乎永远与孤独为伍,远离眾人。
每次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都会揪在一起。
「余静,我会给你答案,先不要这样去评断他。」
余静望着林果果欲哭无泪的脸,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拥抱闺蜜。
她只是……不想果果也在感情中受伤罢了。
午休,林果果拿着便当盒走到办公室内,里头很安静,只有冷气机的呼呼声响。
这次白若深难得躺在沙发上在休息,阳光细碎地透着窗帘照在白若深身上,他没有穿制服,而是一件宽厚的米白色针线毛衣与灰色的休间裤。
余静提起她才开始意识到他们的「关係」究竟是什么?
假日的白若深很忙,忙到讯息只会回几个简单的字,她也不敢约他,就怕打扰。
所以她只有在学校的时候能够见到他,每次看上一眼,心里就会被一股强烈的喜悦填满。
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待在白若深身边,她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深深。
下定决心后,林果果跑出办公室,连饭也不吃了。
白若深在林果果转身的那一瞬间醒来,他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
看着林果果跑得又急又快,某人不愉快的皱起眉头。
而就在林果果决定要告白的隔天,普九班的花小翔写信约林果果中午在学校顶楼上见。
林果果想说应该只有一下子,就这样没神经没大脑的去附约。
只是来到顶楼后,林果果简直快被眼前的景象吓死。
一个黑发男抓着另一个金发男的头一阵猛打猛踹,还用力扯住他的头发去撞栏杆。
金发男的额头顿时血红一片,让林果果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老子要告白来搅什么乱!」黑发男子杀气腾腾的又是一阵爆打,正当林果果想用毕生最快速度逃跑时,衣领就被黑发男给揪住。
「站住。」
林果果被吓的脸色苍白,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要不是还记得呼吸,她应该会马上昏过去。
花小翔望着被自己吓到的林果果,一脸烦躁,却没想到这样只会让表情变得更加兇恶。
林果果拼命往后缩,想离得更远一些。她的眼眶都是泪水,看起来吓得不清。
花小翔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脸放松:「我是普九班的花小翔,其实我对你……」
「果果?」一个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告白,林果果一见到站在门口的白若深,眼泪瞬间滑落。
白若深上前,直接将花小翔的手给折了,把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林果果抱在怀中。
两人依偎的画面格外刺眼,花小翔又痛又疼地道:「操!你是谁?」
「白若深。」他一眼都不瞧花小翔,牵着林果果的手离开。花小翔在原地打了个冷颤,本想追上前,却想到林果果苍白的脸,花小翔像一颗洩气的气球十分丧气。
「连话都说不上??」
手疼远不及心疼。
林果果跟着白若深回到学生会办公室,她从头到尾都低头默不吭声。
白若深泡了杯热可可牛奶,在她身边坐下:「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只是他写信说有话要说,结果……」血溅四周,那血淋淋的画面骇了她久久不能回神。
白若深扬唇一笑,心情特别特别好。
呵,原来是告白没成功还吓跑对方。
林果果低头喝了一口白若深递给她的热可可,没注意到白若深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可不可以跟你说件事?」林果果忽然抬头,无比认真的望着白若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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