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看这人脸生,大步走了过去,拦在门口,直接问道:“同志,你干嘛呢?”
夏俊喜跟他一比个头瞬间就矮了下来,体型也不如他壮,气势落了下风,“我是来寻亲的。”
岑柏继续问:“哪个单位的?有证明吗?”
夏俊喜从包里掏出一个录取通知书来,振振有词:“你看,我是咱们这洪江医科大学的研究生。”
岑柏一看,还真是,不过他也没犹豫,转移话题又问:“你是研究生跟你是不是这家的亲戚有什么关系?人家不认识你就赶紧走。”
“不走别怪我报警啊。”
苏雪桢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从他嘴里说出报警的话听着总感觉有点违和。
夏俊喜被他的气势震住,缓了会儿才说,“我真的是周心老公。”
张光香在一旁刺了一句,“离婚了还说什么老公。”
夏俊喜受不了这大院里的人了,一个个跟神经病一样,不耐烦道:“离婚是离婚了,但孩子还是我孩子吧?”
岑柏懒得听他狡辩,厉声赶人:“滚出去。”
夏俊喜看今天恐怕是成不了了,走之前又跟孩子们说,“等下午你妈妈下班了我再回来找你们。”
可就这么一转身,就看到这大院里又围了好几个人,站在他身后,齐齐叉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小偷,人多势众,夏俊喜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人一走,汪晴走过来问情况,“我听说这是周心原来的老公?”
苏雪桢轻声回:“应该是的,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过来干什么。”
梁大志可太懂这种男人了,嗤笑出声,“还能为什么,指不定是想和好。”
今天周日,是规定的休息日,大院里职工基本都休息,周心因为是广播台的编辑,轮班的,有时候休息时间会跟他们不一样,比如今天。
赵曼长咦了声,最看不起这种男人,骂了句:“什么玩意,离婚了就该好聚好散,还想来攀亲。”
周老太太敲了下拐杖,怒声道:“再敢来一次,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这是他们家的家事,大院里其他人也不好管,眼下人都走了,大家在原地聊了几句就散了。
想象中的狗警察没有来,平平安安有点失望,跟爸爸妈妈回了家,中秋节的重头戏在晚上,在家吃过午饭以后,他们俩睡了个午觉,害怕又被爸妈拎着坐椅子上看他们做灯笼,一醒就要又下楼玩。
发生这事以后,夏天月跟夏天明也不出来不玩了,钱海跟梁恩阳倒是不怕,在院门口打纸牌,平平安安站在旁边看他们玩,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还在等狗警察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更了一万哒!
打纸牌需要力气, 一掌用力拍下去要把地上的那张翻个面才算赢,钱海跟梁恩阳呼呼哈嘿来回打,累得满头是汗, 两个人不分伯仲, 最后打累了坐在地上休息,平平安安看了会儿感觉没啥意思,一直等狗警察也不来,两个人牵着手又回了家, 此时厨房张光香正在准备中秋节的晚饭。
这是文革结束后第一个中秋节,大家都想着好好庆祝。
苏雪桢在厨房刷盘子, 等下祭祀的时候要用, 岑柏则是在客厅擦着香案, 看到俩孩子终于回来了,话里酸溜溜的,“怎么了?舍得回来啦?”
平平安安自知理亏,没反驳。
香案很高,依他们俩的个头是看不到的, 平平推着椅子到跟前,爬上去看, 问爸爸:“在干嘛?”
安安借着他搬好的椅子也爬了上去,这椅子正好能站下他们两个人, 就是有点不安全,岑柏在身后护着以防他们掉下来, 轻声回答:“爸爸在擦桌子, 今天咱们要祭拜神仙。”
先前破四旧破了好些年了, 岑柏都快忘了到底有哪些习俗了, 今年家里全部由张光香一手操办, 使唤他们做事。
平平安安就更不理解这是在干嘛了,他们只感觉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安安软软地问爸爸,“神仙是什么?”
岑柏想了下,要真论起来神仙可就多了,他精简着说:“就是住天上的神仙,会飞的。”
平平安安显然对狗警察更感兴趣,问了一句就不问了,岑柏把抹布交给他们,“帮爸爸擦桌子。”
“平时喝那么多奶粉,吃那么多好吃的也该干点活了。”
平平安安只好拿着他那个抹布跟着擦桌子,虽说擦的质量不保证,但岑柏觉得总要培养孩子们的动手能力,干的不好可以练,就怕不尝试,不然以后真养成了只知道万事要求爸妈动手的孩子就不好了。
中秋节前后的田螺,体内没有小螺,肉质正肥美,苏显国早上特意起早去市场买了两斤,这会儿都在水盆里养着吐沙子。
张光香把月饼切块,自己尝了一块,又递给苏雪桢一块,“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是传统的果仁月饼,捏在手里很实在,里面有满满的坚果仁和红枣,苏雪桢尝了口,表皮是小麦粉做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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