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凌玉荣又跟她沟通了下明天的手术安排,随后放了她回诊室。
儿科的复杂性还在于孩子很难像跟成人一样沟通,情绪多变,很有可能上一秒还在嘻嘻哈哈,下一秒一听要打针就开始满地打滚撒泼,而且会对周围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苏雪桢刚入职那会儿沟通技巧不够,还被一个小男孩踢到小腹,疼了几天才好。
是以怀孕后,问诊时她就格外小心,好在很多家长看到她大着肚子,都会主动抱着小孩让她来看,千防万防还是有意外,上午给一个六岁小男孩打针,被他一个转身扫到了脸,手肘骨那块硬,正好打到她脸上,右脸立马就红了。
到了下班时间,岑柏骑车过来接她,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还没褪去的红印,捧着脸细细看了一番,“脸咋了?”
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苏雪桢赶紧解释,“不小心被一个孩子打了下,不疼了。”
知道这是她工作,岑柏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劝她多注意,随后两人一起前往家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三罐水果罐头和一大袋牛奶小饼干。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注意到谷红青家的灯也亮了,知道夫妻俩应该回来了,苏雪桢把已经坏掉的手表戴到了手上,准备跑一趟。
岑柏不放心:“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两个人一起去太惹人怀疑,苏雪桢摇摇头,说完拎着礼,慢慢抬脚走到谷红青家,敲了敲门:“红青姐,在家吗?”
谷红青跟丈夫汤劲秋在厂里吃完晚饭刚回来,正在检查儿子汤天逸的小学作业,一听到苏雪桢的声音,夫妻俩对视一眼,眼里都很震惊,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在门口苏雪桢喊了第二遍才赶紧出去开门,谷红青忙道:“来了来了!”
苏雪桢这趟是有目的而来,但她也知道两家关系平时一般,不能表现的太热络,进屋后也不四处打量,笑着说:“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们吧?”
汤劲秋闻言也站了起来招呼她,“没有,快进来坐。”
汤天逸眼睛眨巴着,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开始写作业。
“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苏雪桢笑着把礼物放到桌上,说话不墨迹直接进入了主题:“其实这趟来主要是有事儿想拜托。”
谷红青看她这么干脆,心里只打鼓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苏雪桢为了方便听心声这次特意把那个坏了的手表戴到了手上,她把手伸了出来,“这是去年家里传到我这里的手表,不知怎么回事儿坏了,我听青青姐说你们俩在手表厂工作,就想碰下运气过来试试看能不能修好。”
修手表啊!原来是这事!
谷红青本来还以为这夫妻俩发现了什么异常,一听是这事松了口气,笑着接上她的话:“这个简单!我帮你看。”
苏雪桢故意没把手表取下来,谷红青寻思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抬起她手腕,先大致扫了一眼手表:“你这是梅花表吧?进口货。”
“这手表现在可不好买到了。”
“是,用了有快十年了吧。”
苏雪桢知道这块表之前是岑建军在用,不知道他从哪买的,少说用了有七八年,质量一直都还不错,所以在岑柏分配到警局后就送给了他当礼物。
那时候这些进口货比现在稍微好买点,现在的难度成倍增长,都鼓励支持国产,这些进口货基本买不到了。
“你这可能要拆开看一下。”
这块梅花表从外观上来看略微有点老旧,但里头的表盘一没褪色二没生锈,算是用得比较爱惜的,谷红青转头跟汤劲秋说,“你去屋里把我们修表的工具拿过来。”
汤劲秋听话进去找了,谷红青手顺势放在她手表上,苏雪桢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她的手,她看了看一旁正在写作业的汤天逸,笑着问:“天逸上几年级了?”
谷红青回:“害,今年刚二年级。”
苏雪桢听了下她的心声,跟回答的一样。
她又问:“以后想做什么啊?”
谷红青谦虚笑了笑,“能做什么,进厂挺好的。”
苏雪桢却从她的心声里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先送出国留学,再回来跟我们一起经商挣大钱!】
苏雪桢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出国就别想了,生意这条,现在哪能私下做生意,虽说乡下有些搞手工活的匠人在地下借着走亲戚逛门的借口偷偷上门接活,但那也是官方没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查起来,一逮一个准。
“要是高考能恢复就好了,那我们的孩子可以选择的职业就更多了。”
苏雪桢故意叹了口气,“你说是不是?”
“是的。”
谷红青作为穿书女主,非常熟悉书里的内容,她知道在明年的十月末,各大报纸和广播都会开始宣传高考恢复的新闻,这场考试也会在下个月的冬天举行。
【恢复高考算什么,以后改革开放趁着东风做生意那才是头等大事!】
苏雪桢越听她的心声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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