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是热的,苏雪桢尝了一下味道淡淡的,入口也没有什么犯恶心的感觉,杏子酸酸的吃下去很开胃,就着饼干就吃完了一碗。
眼下苏雪桢胃口不好,对过去常吃的一些口味比较重的食物都比较排斥,岑柏第二天早饭就买了一点比较清淡开胃的。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考虑到今天还有一天的工作,苏雪桢还是勉强自己吃了点,吃完两人去上班。
岑柏到了警局,刚进去坐下倒了杯水,高长东就找了过来,“岑哥,人民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方丽今天封管了,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只要再等两三天就能重新开口说话了,问我们是不是要把人弄回来?”
余洪涛该招的都招了,杜红加入时间短而且她基本上都是跟余洪涛合作犯案,现在他们俩能提供的有价值的线索基本已经所剩无几,最主要的关键点还在方丽这。
岑柏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把方丽送回局里来监管,人民医院虽说离得近但毕竟不如在局里方便,还专门外派人去监督也有点浪费人力资源。
“下午你跟志虎把人带回来吧,记住不要把她跟余洪涛杜红关在一起。”
高长东:“好的。”
方丽毕竟年纪大了到底还记得多少说不好,杜红还年轻,对自己拐卖的人都卖到哪去了还有点印象,岑柏决定再审一次杜红。
昨晚余洪涛审讯回来时整个人灵魂都仿佛被抽干了,杜红也知道他对警察全招了,不禁怀疑警方是不是审讯的时候给他下了什么药,想着余洪涛都招了她也跑不掉了,坐下后胆战心惊的,当场就怂了:“如果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判刑的时候少判我几年?”
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依岑柏看,这个杜红少说拐卖人口也超过五起以上了,而且也算是属于这个拐卖队伍的核心人物,判罚必然少不了,他淡淡道:“这个不归我管,有什么事情你跟法官说吧。”
“什么不归你管!我都听人说了认错态度良好的话可以获得减刑的。”
杜红对这个还是懂一点的。
岑柏声音微扬,带了几分怒气:“别成天跟我说你听说你听说的,你听说了这么多,就没人告诉你拐卖人口犯法吗?”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杜红没声了,她知道自己坐牢肯定没跑了,还不如这个时候跟警方卖点儿好,说不定能换点减刑的机会,马上殷勤道:“我全告诉你们。”
岑柏让徐志虎拿笔记录下来。
杜红慢慢说了起来,“我跟余洪涛是在常华县一个供销社认识的,那时候我在供销社工作,他每次来买东西出手都非常阔绰,随便一花就是十块钱,又是单身,谁不想嫁呢?我们供销社的小姑娘都喜欢他,但她们都没我好看,一来二回的我俩就谈了恋爱,家里不同意,一气之下我就跟他来了洪江市,第一次他跟我说有个亲戚让帮忙送孩子到上蒙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想着去玩,就跟着去了,连着两趟下来才发现他其实是做拐卖孩子的生意,但这时候,我已经跑不掉了。”
“他威胁我说,要不跟他一起做,要不就等着被他卖掉,我不想被卖掉,就跟着他一起干起了拐卖的事。”
“第一次合作拐卖孩子是在72年夏天,那时候我们俩伪装成卖冰棒的小摊贩走街串巷,就找那些身旁没大人的小男孩,问他想不想吃冰棒,等他跟上来之后我们就用蒙汗药把孩子弄晕带走,后来我们装成带孩子回家的夫妻,把他卖给了明广县一户想要儿子的家庭。”
“拿吃的哄孩子很有用,一般都会跟着我们走,等到没人的地方我们再下药,一般两到三天就卖出去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剩下就是买家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我们不喜欢拐那些年龄大的孩子,买家不喜欢,这种孩子记事了会偷着跑,跟家里人也不亲,养不熟,不好卖。所以还是拐两岁以下的男孩比较多,这种价格也高,年龄小的孩子好哄,还不会说话乱跑,容易管理。”
岑柏听得怒火直冒,“说说你拐了多少人,都卖给谁了?”
“大概有四五十个吧,具体多少我也说不清,有的孩子不是我卖的,是余洪涛找人卖的。”
岑柏脸色很冷:“这人是谁?”
“我们叫他老戴。”
“你们怎么跟这个老戴联系?”
“说了这个,你们真的会给我减刑吧?”
杜红心想这条线索价值可大发了,“他本事可大了,不仅是我们,还帮别人卖孩子。”
岑柏强压怒气,死死咬着牙,“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余洪涛每回跟他联系都偷偷打电话,身旁都不让留人的。”
他们做拐卖的,对下线很谨慎,一般不会轻易暴露联系方式,杜红也是怕有一天余洪涛会对自己下手,想给自己留个筹码以后好威胁他,才一直把号码记在心里。
“身旁都不留人,那你怎么知道号码的?”
徐志虎反问。
“我又不傻,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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