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整理下我们市里的人口拐卖案,这周四我休息,我们可以过去问一下,或许多少能得到一些线索。”
这可是能拯救不知多少被拐受害者的机会,岑柏忙道:“好,我回去整理下,到时能让她自己招的就让她自己招,不肯说的再来你来读心。”
“不过我们要想办法怎么能让你参与到审讯过程中来。”
这技能虽说好用,但也危险,因为整个审讯过程必须在警方的全程监督下进行,不可能只有他和苏雪桢在,怎么才能让苏雪桢光明正大出现在病房里,并且还能摸到方丽的手不会被怀疑,要做得天衣无缝必须要想个好办法。
苏雪桢是医生,要想跟方丽有接触,只能在她身体需要帮助的时候,等之后她身体恢复肯定会再次被关进看守所,那时就没什么机会了。
她想了下,眼下大概只有一个可能性,“她气管还没拔,身体状况不稳定,如果你们要求近期调查的话,是不是要顾及她的身体状态啊?”
岑柏点了下头,意识到她想说什么,问道:“你是说我们审讯的时候向医院申请医生在一旁辅助?”
苏雪桢嗯了声:“现在医院医生紧缺,如果你们向医院申请辅助,院长肯定会在休假的医生中选,我这周五休息,到时你们申请,有很大的可能会选到我。”
这个苏雪桢还是挺确定的,院里别的科室都忙死了,好不容易休息,院长肯定不愿意再调他们出来,唯一可能的就是选他们儿科和五官科的,很不幸,五官科又只有祝吉一个医生,所以估计只会派她去。
“那我今晚回去写申请,看医院能不能批下来。”
苏雪桢嗯了声,聊完事情,俩人继续吃饭,吃完饭岑柏把她送到家门口又走了,他今晚还要去火车站跟交通局的同事盯余洪涛,不能让他跑了。
当晚,公安局跟交通局都派人盯了一夜,一无所获,岑柏猜测,可能是余洪涛看到了这边戒备比较严格,退缩了。
是有些机灵劲,但也快到头了。
第二天岑柏命人又加强了一层管辖,他没去盯着,打算去档案处把局里近十年来被拐的案件都调出来,怕自己一个人拿不完,带上了徐志虎一起去,俩人进去一问,档案处处长贺荣贵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近十年的,你开什么玩笑?”
岑柏不解:“怎么了?”
“近十年的妇女儿童被拐案件,足足有五万多份你知道吗?”
洪江市这两年治安比较好,拐卖案件相对也少了,加上岑柏刚入职也没几年,在他印象里,受理的拐卖案件可能确实不多,但贺荣贵在公安局工作快十年了,接手的拐卖案件存档成千上万,这不是岑柏一个人能调查完的,他感觉这娃还是有点单纯,不过年轻人嘛,就是要有这种冲劲,这个社会才会越来越好,还是要鼓励,“只能给你调出近五年的,就这也要给我三天的时间。”
岑柏本来这趟来是打算调近十五年的,怕太早没存档才想着近十年的,结果资料倒是有了,但是实际的拐卖案件数量庞大到他不敢相信,一时也有些愣住了——这其中到底是多少个“方丽”干得丧良心的事啊!
徐志虎也傻眼了,这人贩子也太他娘的猖狂了!
贺荣贵摇摇头,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他劝道:“小岑啊,这不是你靠审问一两个人贩子能完成的事情,甚至你花上一辈子都没办法完成。”
岑柏不想放弃,起码经他手的人贩子,能解决一个是一个,能帮忙找到一个是一个,他央求道:“叔,你帮帮忙?就帮忙调一下近十年的。”
“我晚上加班在这帮你一起整理。”
徐志虎也举手,“我也,我也来帮忙。”
贺荣贵有些感动,冲动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勇敢呢,这些顽疾放在这里无论是在他们心中还是在那些家属心中始终都是块心病,他下定决心道:“行!我就帮你们这一遭!”
岑柏笑了,连连道谢,“谢谢叔,等这事解决了请你喝酒!”
贺荣贵心想,若真是能帮到那些受害者,该是叔请你喝酒,他拍了拍岑柏的肩膀,没说话。
一连两天,岑柏都待在局里没回去,一面要盯着火车站的管辖,一面要整理这些拐卖的档案,不过每天都会在苏雪桢下班前给她打个电话,说不了几句就挂了,但苏雪桢知道他在做好事,心里也开心。
连续蹲守了三天,火车站的检查不松反而愈加严格起来,终于让守在外面的余洪涛心态崩了,这天的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月亮高悬,星星也稀稀落落的,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下来,光源全靠上天这点月光施舍,余洪涛看着墙上贴着自己的通缉令,愤怒地伸手撕下,直接撕成几半扔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在偏僻的小巷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垃圾桶,饥不择食翻了起来,什么都没有,都是臭熏天的垃圾!
这年头粮食珍贵,根本没人会扔吃的,余洪涛已经好几天没吃上一顿正经饭了,被通缉以来全靠夜里翻垃圾桶过活,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他一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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