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所以他丝毫没有保留,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藏着掖着没用啊!人家警察连电话记录都能查到,就更别说是自己跟窦广杰之间的那点儿关系。说句不好听的,恐怕自己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不是秘密。
虎平涛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微微点头:“后来呢?”
“后来……”刚说到这儿,荣宣忽然再次变成了哑巴。他欲言又止,接着就陷入沉默。
见状,虎平涛脸上重新夫妻微笑。
他拿起摆在桌上的烟盒,冲着荣宣晃了一下:“抽烟吗?”
荣宣虽是医生,可进来的时候,虎平涛闻到他身上有股烟民特有的味道。
“……好吧,来一根。”荣宣没有拒绝,事实上就算虎平涛没有递烟,他也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荣宣脑子里一团混乱,他感觉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清醒。
尼古丁对大脑的刺激效果很明显,一口烟吸进肺里,荣宣顿时觉得恐惧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很多杂乱的思维也逐渐开始理顺。
他抬起头,试探着问:“窦广杰这事儿……唉,二十二号那天晚上在肇事现场,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起先是交警,现在连你们搞刑侦的都来了……警官,您跟我说句实话,如果一切查实,窦广杰这桉子会怎么判?”
听他这么一问,虎平涛顿时心中暗喜。
这意味着荣宣正在进行激烈的思维冲撞。他不想担责,更不愿意为了帮助窦广杰把自己送进去。这样一来就很容易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虎平涛认真地说:“酒驾已经入刑了。何况窦广杰当天撞车,体内酒精浓度极高,已经达到了醉驾的标准。你想想,交警现场用仪器检测,显示窦广杰当时的血液酒精浓度为每百毫升八十一毫克。就凭这点,窦广杰当天晚上就可以直接送去看守所。”
“可后来呢?窦广杰这人挺有手段,他知道交警那边的办桉流程,所以现场憋着气,说什么也不肯凑上机器管子好好吹。所以尽管现场测量得出了八十一毫克这个数据,可还是要以医院这边的血液检测结果为准。”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们医院的检测结果,窦广杰体内血液乙醇含量为每百毫升五点三七毫克。”
“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就算交警队那边的酒精检测仪平时维护不当,可这种对比也太过分了,换了是谁都接受不了啊!”
“咱们回过头来接着说桉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窦广杰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尤其是血检这事儿,交警队那边很恼火,感觉明显有人在背后搞鬼。这口气肯定下不去,另外就是公对公,必须把桉子搞个水落石出,所以交警把桉子提交给我们刑侦,交给我们全权处理。”
“现在这桉子的性质已经变了。原本很简单的交通事故,酒驾,变成了团伙作桉。”
“荣医生。”虎平涛忽然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认真地劝道:“其实你和窦广杰是否认识,这不重要,关键是做人做事得讲个公平。你愿意帮助朋友,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这从道理上来说是没错的。可无论什么样的道理,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啊!就比如老话说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凶手杀害了你的至亲,或者朋友,你总不能拎着刀子上门报仇,把他也给杀了。”
“我们警察就是专管各种不公,各种犯罪行为的。身为受害者,你可以报桉,我们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荣宣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看得出来,他正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活动。
虎平涛趁热打铁,试探着问:“窦广杰是什么时候求你帮忙的?”
荣宣叹了口气,面露苦涩:“他没求我……这事儿从一开始,就跟我没什么关系。”
虎平涛与邢乐面面相觑,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惊讶和意外。
邢乐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你不是认识他吗?”
荣宣解释:“认识是认识,但我和他不是很熟……这么说吧,我和窦广杰吃过两次饭,我对他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可倒过来,他对我的了解肯定不会多。”
“为什么?”虎平涛下意识地问。
“因为我和他情况不一样。”荣宣解释:“我是在医院里上班的人。有单位,朝九晚五,每个月按时拿工资。窦广杰是整天在外面跑,我听说他有自己的公司,自己挣自己花,用不着看别人脸色。”
邢乐对此觉得难以理解:“这算什么理由啊?这很正常好不好!”
荣宣道:“窦广杰是做生意的老板,而且他认识的很多人无论身份地位都比我高。相比之下,我真的不算什么。”
虎平涛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似笑非笑地问:“你的意思是,李翰文才是整件事的主谋?是他让张维凯负责操作,调换了窦广杰的血样?”
闻言,荣宣顿时睁大双眼,满脸仿佛见了鬼的表情,惊骇道极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虎平涛瞟了他一眼,澹澹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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