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停电还是来电,她就没离开过视线,加起来就是三个。”
邢乐越发感到惊讶:“之前传唤陶萍的时候,我觉得她不像是参与者啊!”
“这事儿还没弄清楚呢,目前所有人都有嫌疑。”虎平涛摇摇头:“有一点可以确定,预谋……应该是计划作桉的这个人脑子很灵活,他知道血检是机器打单子,不可能在这方面做手脚,所以从一开始就必须更换血样,才能确保窦广杰过关。”
“很多事情都可以花钱摆平,尤其是涉及到违法违纪,几乎所有人都愿意花钱买平安。”说到这里,虎平涛抬手冲着邢乐虚点了一下,朗声笑道:“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开车违反了交通规则,酒驾,偏偏被交警抓到,你会怎么办?”
邢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用我打比方啊!我可不会做那种事情。本姑娘喝酒归喝酒,但我只要外出吃饭从来不开车。”
虎平涛笑道:“没说是你,只是让你好好思考一下,如果你处在窦广杰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邢乐迟疑片刻,回答:“……这得看具体情况了。如果现场被抓了个正着,那就没办法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虎平涛笑着摇摇头:“你这人,算了……如果换了是我,肯定要想法设法逃避处罚。以前我在派出所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事儿:国庆春节,放大假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在外面请客吃饭,尤其是一帮男的,有时候真不是自己想喝,而是人多,大伙儿凑在一块儿,想着随便来上一杯,可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如果脑子清醒,要么叫个代价,要么把车子停在原处,第二天酒劲儿过了再回来开。可如果强行开着上路,偏偏遇到设卡查酒驾的,就只能认栽。”
“如果我现场被抓,首先肯定是跟检查的人套交情,看看人情关系管不管用。”
邢乐摇摇头,很不屑地说:“都那种时候了,还想着拉关系……太晚了吧!”
虎平涛道:“其次,最常见,也是最管用的法子,就是砸钱。而且必须是现金,手机转账倒也不是不能用,只是这样一来容易给对方留下证据。毕竟转账记录这个一查就很清楚。”
邢乐皱起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收了好处,故意把酒驾司机放走?”
“当然有!你以为所有人都那么清正廉洁?”虎平涛认真地说:“就说去年吧!我们派出所在城中村扫黄打非,晚上九点钟临时接到任务,辖区街道办事处的综合执法大队配合我们一起行动,分别堵住各个路口。那次连同派出所的在编警察和辅警,两边加起来将近三百号人,单靠警力肯定是不足的,可综合执法大队的人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有两个路口卡点出了状况,有两个从洗头房里跑出来的男人,分别塞了三百块钱,综合执法大队的人把他们放跑了。”
“等会儿。”邢乐打断了虎平涛的话,不解地问:“既然人都跑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路段上正好有监控。”虎平涛解释:“一一零指挥中心那边发现他们放人,通知我们过去监管。我带着人赶到现场,那几个队员正在分赃。还有人嚷嚷着说“要少了”,至少一人五百才够。”
邢乐摇头道:“综合执法大队基本上都是临聘人员,素质不高,见钱眼开也不奇怪。”
虎平涛认真地说:“所以就算是正规警察堵卡设点查酒驾,也难免会出现徇私的情况。你想想,这种事情一旦被抓住,轻则刑拘,重则坐牢。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花钱消灾,就算砸个几千块钱,只求放自己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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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乐道:“洪斌是交警队队长,他不可能收这种钱。”
“我没说洪斌收钱,我现在说的是医院那边。”虎平涛继续分析:“洪斌之所以带着窦广杰去医院验血,是因为窦广杰拒绝配合,用机器查验体内酒精量的时候各种作妖。做到这一点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憋着气装模作样,酒精测量仪就无法显示。”
邢乐认同地点点头:“反正就是拖。这些被查到的人都有侥幸心理,想着能拖一分钟也是好的,说不定过会儿酒劲儿就下去了,到时候交警拿他也没办法。”
“是的,就是这样。”虎平涛继续道:“另外,窦广杰之所以在撞车现场这样做,我估计就是想要去医院验血。”
邢乐对此不是很赞同:“医院很多,具体去哪个医院可不是窦广杰说了算。洪斌一开始没说过要去市属四十一分院,如果换了别的医院,窦广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虎平涛弹了下烟灰,边思考边说:“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窦广杰之所以没有向洪斌行贿,很大程度上应该是洪斌的身份摆在那里。警衔这个一看就很清楚,洪斌带着手下一起出勤,窦广杰肯定听见有人叫洪斌“队长”。在这种情况下,窦广杰就算有心想要花钱收买洪斌,也得自己掂量掂量。”
“至于医院……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巧合。如果洪斌没带窦广杰去四十一分院,那窦广杰也没办法。”
邢乐对此不是很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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