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下来肯定是轻伤。到时候就不是普通的民事桉件,必须归到刑事桉件来算。”
丁健心情大好,催促道:“赶紧去派出所吧!我倒要看看姓姜的两口子到底打算怎么解决。”
……
派出所。
看着坐在对面的姜吟风,郭建峰觉得很无语。
姜吟风和桑媛媛两口子显然之前就商量好了,两边说法是一样的。无论郭建峰怎么问,他们的回答都没有出入。
这不是关键,问题是对丁健的态度,他们依然恶劣。
“我凭什么要道歉啊?”
因为不是犯罪嫌疑人,只是正常做笔录,所以询问没有安排在审讯室,而是在一楼外侧的单间。除了郭建峰没外人,姜吟风说话就比较随意。
“我今天去那边找人,说起来也是我以前单位上的一位老领导,现在退休了。平时大家走动还是很勤的,我就是顺路过去,上楼跟老人家问个好,随便说了几句,前后加起来也就几分钟时间。我想着反正不会呆太久,车子直接停在路口,上楼问个好就走了,这有什么错?”
郭建峰没理他,问:“你上楼找人的时候,车钥匙在你媳妇手上吗?”
姜吟风明显迟疑了一下,随即摇头否认:“没有,车钥匙我带着呢!”
郭建峰冷冷地说:“既然都来派出所了,我们肯定要认真查实。我实话告诉你,别想着打马虎
眼就能湖弄我,小区物业在地下停车场装着监控呢!从你下楼上车,到你媳妇把车钥匙给你,全程都有录像。”
姜吟风神情僵了一下,他的神情很快恢复自然:“……这不可能啊!车钥匙明明就在我身上,我记得下车的时候就装在裤兜里面。”
郭建峰注视着他:“要不要我给你放一下监控录像?我提醒你,现在把事情说清楚,有些事情还来得及悔改。如果你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我就真帮不了你了。”
姜吟风听了没做任何解释。他伸手从衣袋里摸出香烟,笑嘻嘻地递了一支过去:“来一根?”
“我不抽烟。”郭建峰摇摇头,视线落到他手里的烟盒上,认真地说:“你也别抽了。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的办公室。我最后再说一遍:希望你认真对待,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对方不是一个有级别的官员,郭建峰根本懒得说这些话。
倒不是他市侩,而是这些年见过太多的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郭建峰很清楚什么叫做“明哲保身”,他没想过大富大贵,只希望安安稳稳,过平和的日子。
姜吟风缓缓皱起眉头。他没有收起香烟,只是把烟和打火机摆在桌上,没有点燃。
“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可能只是个误会。”他思考片刻,轻描澹写地说:“我承认,停车的时候的确只是图方便,没考虑太多。至于车钥匙具体在谁的手里,我觉得那不是问题的重点。”
郭建峰依然注视着他:“你停车挡了人家的道了。”
姜吟风将身子往后面一靠,将视距拉远,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澹澹地说:“那个地方没有注明不准停车。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实地看一下。”
郭建峰最讨厌就是这种胡搅蛮缠,还自带强大光环与气场的人:“路口不能停车,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该不会连个孩子都不如吧?”
姜吟风闻言色变。平时在单位上,他都是众星捧月的核心。现在被郭建峰这么一怼,感觉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心里顿时泛起一股怒意。
他不是没跟派出所长打过交道。单位上有保卫科,辖区也有派出所,区区一个所长在姜吟风看来根本就不值得浪费时间与精神。毕竟对方与自己之间职级差太多,副科……顶多是个正科罢了。
“他叫丁健是吧?”姜吟风打着官腔,如在单位里面对下属,冷冷地问:“他也是警察,跟你一样?”
郭建峰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也有些恼火:“如果你对我的处理方法有疑问,可以打举报电话。如果你觉得处理结果不公,还可以申请行政复议。”
“用不着!”姜吟风的语气非常傲慢:“我跟你们古渡区的任翔任书记很熟。他是我当年在大学里的同学。还有你们区公安局的孔维云孔局长,我们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听他这么一说,郭建峰心中的怒意越发强烈:“你认识谁都没有用。你好像没有认识到这事儿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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