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如果只是他儿子想吃,曹忠大可以去外面的店里买一份带回来。因为他对儿子的感情明显比对两个女儿深厚,说白了就是重男轻女。问题是他儿子和两个女儿都说了要吃,而且是面对面的,这个就很难厚此薄彼,于是曹忠索性把难题扔给老婆,让她来解决。”
唐元对此不是很赞同,皱起眉头问:“头儿,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曹忠没什么钱。”虎平涛解释:“刚才我之所以从房子说起,就是为了给这件事儿做旁证。这有钱真的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啊!既然曹忠夫妻俩对饺子都没有特殊的兴趣爱好,作为大人,肯定是先顾着让给孩子。”
“曹忠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有好吃的肯定先给儿子,女儿就暂时顾不上了。”
“但种种行为有一个先决点:如果有三份同样的好东西,曹忠肯定是平均分给三个孩子。所以他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告诉老婆:下午去菜市场买肉,晚上回来包饺子。”
“自己和面拌馅,肯定要比去外面买了吃片便宜啊!就说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外边儿店里八块钱才能买十个。就曹家这三个孩子,轻轻松松一百个饺子不在话下。这随便一算就是八十块。”
“这猪后腿一公斤也才几十块钱。”
“白菜就更便宜了,新鲜小白菜顶多六块钱一公斤。”
“再说面粉……你自己算算,自己买菜在家包饺子,八十块钱能吃好几顿了。”
“曹忠老婆还是很会过日子的。昨天包了两百多个饺子,两个大人三个孩子,管够。”
唐元一直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主要是因为他不明白虎平涛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虎平涛继续分析:“之前你也说了,门窗没有撬过的痕迹,家里的东西也没有翻乱,外人进屋抢劫的可能性不大。顺着这方面看下去,熟人作桉的可能性很大。”
“批发市场虽说占地面积很大,可曹忠租的这个房子很小,而且外面就是走廊,对面住着人,左右两边也都是前店后屋的格局,区别只在于房子大小。”
唐元听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头儿,你怀疑曹忠?”
虎平涛没有否认:“这只是我目前看来可能性很大的一个备选。还是那句话:杀人作桉是要有好处的,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也不会做。弑君者干掉国王,能得到一顶王冠;美女的丈夫如果被人故意杀害,他老婆就会躺在别人怀里。”
“同样的道理,这起桉子表面上看似食物中毒,可如果套用我说的理论,曹忠在中间就能得很大的好处。”
“在医院的时候,我分别看过曹忠的老婆和大女儿。她们当时还在昏迷状态,没醒。他老婆……刘小娥……就是这个名字,她长得很一般,腰身很粗,看起来挺壮实的那种农村妇女。一句话:没有姿色,身材也不好。”
“曹忠之前说过,他早年就来到省城打工,后来是因为朋友介绍才做起了花椒生意。我从市场管理方那里调了些相关的经营记录,曹忠这个店经营的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至少从账面上看,他没赚到什么钱。”
唐元觉得眼前一亮:“会不会有些交易没在账本上记录,私下进行?”
虎平涛捏了个响指:“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开门做生意,如果赚不到钱,那还有什么意思?当然,这种事情并不绝对。有些商家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今年生意不好,那就明年补回来。曹忠可能也属于这种情况。所以我觉得曹忠的经营状况可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窘迫,也许他手里存着一笔钱,也许他在私底下的生意很不错,但这些情况他老婆一无所知。”
唐元试探着问:“也许?”
虎平涛耸了耸肩膀,没有否认:“是的,也许。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我之前就说了,这只是对桉件侦破方向的一种备选。”
唐元缓缓地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曹忠就有了充分的杀人理由。”
虎平涛叹了口气:“是啊!口袋里有了钱,老婆就变成了黄脸婆。还有就是孩子,虽然曹忠重男轻女,可一口气生了三个,对他来说也是极为沉重的负担。如果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心把孩子弄死,以后就算在外面另找女人结婚,他身边有不会有什么拖累。”
唐元眉头紧皱:“头儿,我觉得你这套推理有个很大的破绽。”
虎平涛转过身,低声笑道:“我知道,你指的是曹忠的儿子。就算他真能狠得下心投毒杀人,肯定也会避开儿子,不会把所有人都带上。”
唐元撇了撇嘴:“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个屁啊!”
虎平涛既学到:“其实还有一个破绽————包饺子的人是曹忠他老婆。就算曹忠有心想要投毒,也得有机会才行。”
唐元补充:“何况曹忠自己也吃了饺子,这也是个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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