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还是觉得挺丢脸的。毕竟一女的长得丑点儿其实不算什么,关键是名声。我在这方面肯定没得说,光是挂在家里的那些奖状,还有奖章就足以说明问题。偏偏汪琼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在外面接连有着好几个男人,平时也不知道收敛……那人流是能随便做的吗?尤其还是当年那种环境,村里的接生婆连护士都算不上,就一把剪子,烧一锅热水,把手伸进去掏弄出来就完事儿了。那种搞法就算当时看着没问题,可对身体上的伤害根本无法避免。等到以后年纪大了,各种病都出来了,花钱也不说了,关键是这人浑身病痛的,很受罪啊!”
“我估计汪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一口咬定:汪琼既然已经嫁了,就必须跟着我到死。让我托底,让我负责。”
虎平涛认真地问:“老谢,你跟我说实话。你对汪琼,到底有没有动过心?有没有产生过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没有!”谢安国几乎是立刻回答,态度异常坚决。
虎平涛点头“唔”了一声:“你接着说。”
谢安国道:“那天说是三方谈话,实际上搞得跟吵架似的。汪琼坐在她哥哥旁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差不多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因为我一口咬定了已经离婚就不可能在一起,而且部队上这边也开了证明,所有道理都在我这边,汪家就算存心耍赖也拗不过我。反正眼看着差不多该有定论了,偏偏那时候汪琼突然站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外跑。”
虎平涛皱起眉头问:“你们没拦着她?”
谢安国解释:“很意外, 也很突然。之前我说过,汪家的院子不大,可那天晚上人多,几十个人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村子里厕所都在住家外面,至少隔着一道墙。谈话的时候经常有人进进出出,就是自己倒水喝,还有就是尿急了要出去,反正不像正规场合那么安静。所以汪琼当时站起来的时候谁都没在意,觉得她应该是要出去解手。没想到她挤挤挨挨的穿过人群,走到大门口,突然撒腿就跑了。”
虎平涛问:“你一直在注意着她?”
“是的。”谢安国没有否认:“毕竟事关自己,我得看着她啊!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千防万防,她还是在我眼皮底下跑掉了。”
“我当时看着她就感觉不太对劲儿,尤其是跨出门槛的最后那几步,她突然加快了速度。我连忙站起来追上去,可院子里人多,让都让不开。我姐也跟着我一起,在后面叫着:汪琼你别跑。可她跑得实在太快了,再加上天黑,还是把人给追丢了。”
第五百六七节 我冤枉!
虎平涛疑惑地问:“汪琼跑掉之前有没有什么预兆?还有,她为什么要跑?”
“哪有什么预兆啊!”谢安国摇头叹息:“村里她熟门熟路的,往哪儿走不是走?至于她为什么要跑……这个问题我也在想,都想了好多年了。起初我一直没想明白,后来才咂摸着……我觉得吧,这极有可能是汪琼与她家里人商量好的计策。反正谈话的时候能赖就赖,如果实在赖不掉,就让汪琼找机会往外面跑。”
顾德伟在旁边听着感觉很惊讶:“为什么?”
虎平涛解释:“只要找不到人,就可以来个死不认账。反正汪琼跟老谢结婚是公开的事实,以前村里对离婚这种事没什么概念。一句话,就算离了婚,老谢也得养着汪琼。”
听到这里,谢安国点点头:“是的,汪家人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顾德伟还是觉得有些迷湖:“养着汪琼?这……至于吗?”
虎平涛提醒道:“那可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说我妈吧,当时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钱。我爸要高一些,但也没超过七十。那时候农税什么的都没取消,农民负担很重,一个家庭如果人口多,别说是生活品质了,就连吃饱肚子都成问题。”
“村子里的风气向来是重男轻女,汪琼人长得一般,女孩在家里不受重视,毕竟出嫁以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不算自家人了。所以汪琼跟老谢结婚,汪家从此以后就不用出她那份口粮。”
“另外就是老谢的身份。当时的军人,尤其是军官,那在地方上可不得了。官员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在村里也颇有地位。这门亲事在汪家看来是很不错的,估计还指望着汪琼给家里带来一些变化,可没想到汪琼竟然背着老谢做出那种事……该怎么说呢,汪琼自己不争气,关起门来肯定要狠狠教训,可是在外人面前,无论如何也得替她说话。”
“撒破耍赖什么的,都是为了尽可能挽回局面,压着,强迫着老谢承认既成事实。”
说着,虎平涛转向谢安国,认真地问:“从那天晚上以后,汪琼就失踪了?”
谢安国点点头:“我没追上她,只好向回来。村长把我和汪家人叫在一块儿商量,决定第二天先找到汪琼,然后再协商解决方案。”
“汪琼这一跑,就是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早就该归队了,就是因为事情没法解决,一直拖着。后来我给领导打电话续假,领导也批了,还安慰我让我尽快解决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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