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雪芬冷哼了一声:“这年头谁眼里没有钱?没钱你到外边转一圈试试看,连狗都不会理你。”
周反帝对虎平涛道:“她要涨房租,说这个没得商量。反正租期只剩下半年,她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催,说是我不答应的话,到期就租给别人。”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很为难。”
“我和老婆年纪大了,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这一带虽然是城中村,可街坊邻居都是好人。如果真要搬走,我心里是舍不得的。很多顾客只认地方不认人,电视台的美食栏目也来采访过,很多人是慕名而来。一旦换了地方,重新开始,生意肯定大不如前。”
黄萍也在旁边叹道:“我们是真不愿意折腾啊!做餐饮实在太难了。”
说着,她怒视着覃雪芬:“更可气的是,她后来打电话催交房租,假惺惺的说:如果我们手上没有现钱,就用房子入股,跟我们一起合伙干。”
“什么?”虎平涛没听清楚:“合伙?”
周反帝解释:“她说用这间房子参股,算百分之五十,每个月给她一半的利润。”
这话一出,围观者再次哗然。
“没看出来啊!覃雪芬这脑子可以啊!”
“明摆着撵老周,其实是存心想要吞了人家的店。这心机……啧啧啧啧,厉害啊!”
“呵呵,大伙儿一个村里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覃雪芬吃过亏?”
“我说呢,她怎么会提前半年跟人家提涨房租的事儿,原来根子在这儿啊!涨房租只是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想要老周店里的股份。”
各种嘲讽都有……覃雪芬板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周反帝叹道:“我每天辛辛苦苦,实在太难了。”
说着,他侧身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李寅:“那天接过电话,我心里实在是憋得慌,没心思做生意,下午五点多就关了门,跟我老婆在外面溜达,走走路,散散心。”
“老李的房子就在斜对面,前后隔着也就十几米远。平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挺熟的。我们刚走到街口,老李刚好从外面回来,看着我们俩觉得奇怪,问现在正好是晚上饭点儿,怎么这个时候有空出来?”
“我把情况跟老李一说,他就笑了,问我愿不愿意租他家的房子?”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因为老李的房子虽然也在巷子旁边,门却朝里面开,跟这边不对路。老李说这没问题,只要外墙打通就行。我一听有门儿,就赶紧问他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老李这人很实诚,他听我说覃雪芬要价一个月七千,直摇头,说他那边的房子面积比这边还大点儿,只收我一千五。”
覃雪芬在旁边一听,冲着虎平涛怒不可遏发出尖叫:“你听听,你听见了吧!他抢了我的租户,才跟人家要一千五啊!”
李寅不紧不慢地说:“这一带的房租本来就低,老周开店好多年了,我跟他要一千五还算是有点儿高了。当时我就跟老周说,年租金肯定要涨,但我要的不多,每年递增百分之十。这条肯定要写进合同。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签长约,十年二十年都行。”
周反帝在旁边连连点头:“我肯定愿意啊!基本上就是换点儿不换地段,等这边半年以后房租到期我立马搬过去,做个大点儿的招牌,客人一看就能找到,多好。”
虎平涛听了心中觉得好笑,他转向覃雪芬,问:“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第五百一七节 砸电脑
覃雪芬指着李寅,咬牙切齿地,翻来复去就一句话:“他抢了我的客人!”
旁边的围观者都听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自己把老周赶走,跟老李有什么关系?”
“就是。覃雪芬你实在太贪了。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房子,又老又旧,虽说咱们村一直等着拆迁,可具体什么动根本说不清。咱们这一带的正常房租就五百块一个月,你这房子虽说就在路边,但顶多租个八百块就很不错了。”
“人家老周给你每个月三千块钱,已经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你还不知足……呵呵,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三千块钱不要,现在弄得鸡飞蛋打一场空。”
周反帝对虎平涛解释:“房东听说老李把房子租给我,于是今天一大早就过来找我,跟我商量,房租只涨一千,给她四千块就行。”
黄萍在旁边冷笑道:“四千也高了。人家老李才要我们一千五。”
覃雪芬满面狰狞:“这能一样吗?要不是我这房子的风水好,你们能挣那么多钱?”
周反帝不想把事情闹大:“覃老板,这种怄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就像你之前说的:租房子这种事情讲究一个缘分,互相看对了眼才行。你要涨租金,那是你的事情,毕竟房子是你的。可我这边也有选择的自由啊!既然咱们谈不拢,我就租老李的……你之前不是说过嘛,如果觉得租金高没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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