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这话没错。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吴昌林和吴文涛他爹关系不错,要不两家还真不能来往。”
“文涛也是,一个小辈,跟长辈闹什么啊!一只鸭子而已,吃了就吃了,要我说这事儿就算了。吴昌林愿意拿出五十块钱已经很不错了,就别想着什么几千块钱了。”
“是啊!文涛家里也不缺这点儿钱。他爸生意做得大,改天昌林带瓶酒去他家里喝一顿,赔个礼,道个歉,事情就算过去了。”
看着周围的人都是这番态度,吴文涛极其败坏地高声叫道:“合着事情没发生在你们身上,一个个都干站着说闲话不腰疼是不是?”
一个看热闹的老头凑过来劝道:“算了,就一只鸭子……”
吴文涛厉声将其打断:“那不是普通的鸭子。那是我养了好几年的柯尔鸭,一只就卖七千多的。”
老头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你这话诓人的吧!七千多……反正我是不相信。我活这么大岁数了,金贵鸭子见多了。早年贵点的鸭子就是麻花鸭,你这莫名其妙弄个什么柯尔鸭,随口说说就要好几千,这不成心搞事儿嘛!”
虎平涛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了,环视四周,语气严肃,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偷东西的人在你们看来很无辜?还是觉得吴昌林没有做错?”
老头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偷东西当然不对,可就一只鸭子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没那个必要。而且昌林也认罚,他不是拿了五十块钱嘛!”
“五十块够吗?”虎平涛盯着老头反问:“要换了是你,你花一万块钱买的电视机,被你认识的熟人偷了,你找上门,对方说电视已经处理了,三千块钱卖给收旧货的。既然你找过来,大家也认识,那就好说好商量,还你三千块,你愿意吗?”
老头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虎平涛会这么说。可之前把话说得太满,现在不好改口,还有就是脸面的重要性比什么都强,只好按捺着性子,歪着脑袋嚷嚷:“你说的那是电视,人家这是鸭子,两码事,能一样吗?”
虎平涛盯着他追问:“偷鸭子是偷,偷电视也是偷,有区别吗?”
老头明显说不过虎平涛,干脆摆出一副很无赖的样子:“那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虎平涛转向吴昌林,语气铿锵:“既然你以前进过派出所,就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条规矩适用于很多方面。我就事论事,你偷了人家的鸭子,这是事实,你承认吗?”
吴昌林把脸别过去,很不高兴地回答:“……承认。”
虎平涛转过头,示意正用执法记录仪拍摄的孟辉往前挪,尽可能把画面拍完整,然后转向吴昌林:“我不管你和失主家里究竟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之间的私交有多好,只要确定是偷盗行为,我们派出所就必须介入。”
“已经说了那是宠物鸭,七千八买的。有购物记录,还有发票,所以那不是普通的鸭子,更不是区区五十块钱就能打发。”
“只要涉及金额超过三千块钱就能立案。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虎平涛伸手把吴文涛拉过来,认真地说:“今天这事儿有两种处理方法。你可以追究其责任,他要么还你鸭子钱,要么我这边根据你的要求,当做案件处理。因为涉案金额已经超过规定限额,法院那边肯定会受理。”
吴昌林一听就急了,不等吴文涛说话,他连忙尖声叫道:“等等,等一下。这……这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立案了?”
虎平涛注视着他,冷冷地说:“我警告过你,不要胡搅蛮缠。现在跟过去不一样,国家法律越来越严格,越来越细则化。今天这事儿可大可小,关键在于你的态度。”
这下吴昌林明白了。他点点头,对吴文涛说:“行,你等着,我给你爹打个电话。”
吴文涛冷笑道:“你给天王老子打电话也没用。我把话说明了:这是我的鸭子,我说了算。我爸我妈谁说了都不管用。吴老三,我还就跟你杠上了————七千八,再加上我这几年养鸭子的钱,加起来算小一万,你必须一分不少的赔给我。”
“什么?”
“一……一万块?”
吴昌林傻眼了,也真正急了,脏话破口而出:“你踏马的想钱想疯了吧?”
吴文涛认真地说:“我还真没找你多要。我这鸭子可金贵着呢!平时吃东西很挑,你自己也说了,维生素片,小活鱼活虾什么的都有。你自己板着指头算算,要不我把买饲料的购货单据拿出来。一万块钱还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要真实打实的,至少还得再加几千。”
“我不信!”吴文涛瞪圆了眼睛连声尖叫:“你这是诈唬我不懂是不是?”
虎平涛在旁边看着,他明白吴文涛为什么突然加价。于是上前劝道:“人家之前都说了只要你五千,可你偏偏只给五十。现在闹成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昌林虽说是个无赖,脑子缺很灵活。他连忙顺着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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