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里知道自己理亏,连忙抬手做了个阻挡的动作:“好,好,好,我承认是我不对。可你也得谅解一下,我们顶多就是嘴上说说,而且没把事情往坏的方面说。毕竟你和你男朋友没结婚,我们这样说说也没什么。”
“我平时喝了酒就舌头大,喜欢吹牛。于是我站起来,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其实小杨两个多月前就跟她男朋友分了。她现在跟我好着,我已经去她家里见过父母,再有个把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听到这里,虎平涛不禁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万里:“……那个,你,你再说一遍?”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张万里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虎平涛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你跟人家只是同事,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说这种话?”
张万里连忙解释:“我就是开个玩笑。真的,我没坏心啊!”
虎平涛摇摇头:“你这是故意造谣,毁谤人家声誉。”
张万里有些急:“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喝多了吹牛,开个玩笑。这种事情谁也不可能当真的啊!”
杨永丽指着他连声怒斥:“我被你搞惨了。现在全公司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结婚……结你妹啊!”
“你怎么能乱讲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张万里脸上堆满了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随便一说,别人就当真了啊!你别在意哈,回头我跟他们一个个顺着说说,就是个误会。”
事情已经基本上清楚,就是一个闲极无聊的人为了彰显自己,在朋友同事面前吹牛,结果搞的全公司都以为杨永丽真要和他结婚。
虎平涛单手握着笔录本,问满面怒意的杨永丽:“说说你的想法,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永丽没有说话,却能感觉到她牙齿正在紧闭的嘴唇死死咬住,恨不得扑过去把张万里活活撕成碎片。
就算咬他、打他、用刀子砍死他也没用啊!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既成事实,还能怎么样?
而且这家伙一看就是滚刀肉,现在被当面问起,他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压根儿没觉得这事儿有多大。
沉默片刻,杨永丽从牙缝中挤出凶狠无比的几个字:“……我要去法院告你。”
张万里感觉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告你。”杨永丽彻底爆发,她指着张万里破口大骂:“就因为你这张嘴,我男朋友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在外面另有新欢?现在我家里也知道了,我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姓张的,你可以啊!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要告你毁谤。”
张万里眨了眨眼睛,满面疑惑:“……不是……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会扯到你家里……对了,你刚才说过杨副总是你的亲戚。可……可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开玩笑也有个分寸。”虎平涛在旁边也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皱起眉头道:“你拿别的事情开玩笑也就罢了,可这是结婚啊!人家一小姑娘,还在谈朋友,被你这么一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道理你懂不懂?”
“人家告你毁谤还真没错。我估计这事儿你想要解决的话,真的难了。这已经不是随便道个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得赔钱,在公开场合认真道歉。至于具体还有什么别的……我劝你最好主动自觉找人家姑娘好好商量。态度必须诚恳,取得谅解。”
张万里张着嘴,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从嘴里冒出一句话:“……多大点儿事儿啊,至于吗?”
杨永丽之前听着虎平涛劝诫,以为张万里会顺着话头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其实去法院告状什么的,杨永丽就是气急了随口一说。她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大。就像虎平涛说的,只要对方态度诚恳,老老实实认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偏偏张万里来了这么一句。
杨永丽彻底抛弃心中所有幻想。她铁青着脸,拿出手机,拨打自己认识的律师朋友电话。
虎平涛站在旁边听着,一句话也不说。他很清楚,张万里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杨永丽打电话没有回避任何人,在场十几双耳朵听得一清二楚。从律师朋友那里确定可以告,自己手上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杨永丽将电话收线,然后转向神情茫然的张万里,冷冷地说:“等着吧!你会接到法院传票的。”
这时候张万里才有写发慌,他强作镇定:“多大点儿事情啊!小杨你怎么能这样?大家都是同事,你……”
虎平涛听得直摇头,他打断了张万里的话:“行了,行了,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人家姑娘的态度很坚决。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愿不愿意登报道歉?”
“凭什么啊!”张万里把眼睛一瞪,执拗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这人到了年龄总得结婚啊!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不跟我,也得跟别人。我没乱说啊!”
虎平涛抬眼望天,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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