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因为廖存学虽然个子有点儿矮,可就照片上那女的外表根本配不上他……太胖了,那脸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打过以后肿起来,嘴唇特别厚,眼睛鼻子肥肉挤得都有点儿变形。”
“我仔细问廖存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说他压根儿不喜欢这女人,如果不是家里老人逼着他结婚,廖存学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本想着人胖点儿就胖点儿吧,只要性子好,大家以后搭伙过日子。可没曾想这女的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廖存学,怀孕以后瞒着他把孩子打了……那天老廖坐在饭桌上就哭起来,说他没后了,他要把这女的千刀万剐。”
“我被吓住了,赶紧劝他千万不要走极端。可廖存学抹掉眼泪就问我:两百万摆在眼前,你到底要不要?”
“我一听就没了主意。”
“我是个穷人。我爹娘一辈子在地里种庄稼,直到现在也没挣出个名堂。不吃饭就得饿死,这道理大家都懂。粮食虽然养人,可粮食不值钱啊!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一年,地里的收成顶多卖个几千块。物价每年都在涨,刨除必不可少的开支,一年到头落不下几个钱。”
“两百万……我爹娘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
“我动心了,可心里也有顾虑。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人命关天,杀人偿命。类似的事情就算没见过,却也听过不少。”
“我觉得廖存学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我看不透他。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又实在眼馋他说的那两百万。所以我就试着问问,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廖存学那时候都已经计划好了。他告诉我,他老婆……就是龚新霞,每天中午吃完饭以后都会去附近的一个茶室打麻将。只要我去那儿玩,固定的找她做麻将搭子,一来二去很快就能认识,然后再让我主动追求龚新霞,勾搭成健(奸)。”
“我听了实在是有点儿哭笑不得。你说这当丈夫的,把别人勾引老婆说的这么正常,脸不红心不跳,这在我看来实在是有点儿难以接受。可我是真的很佩服廖存学。你说他那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真正是聪明绝顶啊!”
“那天他直接拿出两万块钱拍在桌子上,说是先给我这些当做事成之后报酬的一部分。真金白银摆在面前,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
“按照老廖的计划,我成功搭上了龚新霞。那女的……唉,说起来也是我自作自受,跟她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事情。龚新霞那方面的要求很强烈,我每次都得吃药,还得双倍剂量才能勉强满足她。药很贵,一盒就得好几百。而且龚新霞那人做得很,性子暴躁,一言不合就张口骂人。我好几次在公开场合被她搞得下不了台,还得反过来低眉顺眼哄着她……尼玛的有时候我真想一拍两散,可想想老廖答应的两百万,还有就是都与龚新霞处这么长时间了,咬着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邢乐皱起眉头:“我提醒你,交代案情不要掺杂别的事情。”
张浩辩解;“我没掺杂啊!都到了这个地步,我都承认是我干的,说再多的有意思吗?龚新霞真不是什么好人,我指的是性格与做事方面,再加上她本身就长成那副模样,如果不是老廖接手……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虎平涛抬用胳膊轻轻触碰了一下邢乐:“耐心点儿,这些也是案情的一部分,听他把话说完。”
张浩继续道:“龚新霞是真正喜欢上我了。这一点绝不夸张。我发现她其实没什么朋友,估计是平时在家里骄横跋扈惯了,连她父母都不敢惹,更不敢管她的事。她带我去过她家里几次,告诉她父母,实在是跟廖存学过不下去了,肯定要离婚,以后就跟着我一块儿过。”
邢乐发出讽刺的冷笑:“没看出来啊!龚新霞真这么喜欢你?”
她纯粹是站在女性角度说这种话。
张浩坦言:“不是我自夸,我这外形长得还可以。虽然没什么钱,可喜欢我的女人真不少。有段时间我还想过去夜店里当少爷,可公安机关管得严,经常搞临时检查,风声紧了我就没去。”
“至于龚新霞……我每次尽可能的在那种事情方面满足她,平时她说往东我就不敢往西,绝对服从,在她面前老老实实就跟条狗似的,这就给了她极大的心理满足。”
“反正是做个局,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觉得无所谓。正因为如此,龚新霞才以为我对她是真的好,千依百顺,所以她才有了真心跟我过日子的念头。”
“到了这一步,我和她的地位就颠倒过来,基本上是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那个,我指的是一般情况,如果我找她要钱,几万,或者十几万,她肯定不会答应。龚新霞把钱看得很重,平时一块儿吃饭,几百块的小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有几次我试探着找她借两万,她想都不想就说不可能。”
“其实我也想过与龚新霞搞好关系,从她那里弄上一笔钱,然后直接玩消失。毕竟老廖是让我杀人,想想还是挺顾虑的。如果能从龚新霞手里弄到几十万,我觉得也值了。大不了事成之后一走了之,反正我不会呆在一个地方,让他们夫妻俩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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