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赞不绝口,说她在配料、烘烤、裱花各方面都很在行,是店里技能方面的一把手,薪水也是最高的。”
“可是看看她家里,龚新霞虽然赚得多,可她父母很难从她手里得到钱,更不要说是廖存学。”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这是个非常吝啬,而且有着自己想法的女人。”
邢乐神情凝重地点了下头:“我能理解龚新霞的这些做法。我以前在档案库里看过一个案子:有个女的小时候在家里,从灶台上拎开水壶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伤了。后来送去医院,修复以后伤疤在脸上残留面积缩小到右边面颊下侧很少的部分。大面积烫伤主要集中在脖子侧面的位置,只要衣服领口高一些,基本上看不出来。”
“工作以后,她拼命攒钱,家里一分也不给。即便是父母生日还有年节的时候也这样,平时在单位上也从不放过任何能来钱的机会。因为她工作能力很强,担任中层,经常去基层检查工作,能收到信封……这个大家都懂,少则两百,多则五百。”
“她一直没有结婚。后来在单位上贪了三十多万,被发现了。案子本身很简单,关键是后来执行退赔赃款的时候才发现,除了贪污的三十万以外,她名下存款竟然多达八十万以上。”
“除了她正常的工资收入,这些钱都是她通过各种渠道和方法挣来的。她在股市上投了二十多万,购买了四十万左右的银行理财产品。她英文非常好,经常在外面接翻译的活儿,还在她朋友的公司里兼职广告设计。”
“总而言之,这女的工作和生存能力很强。那三十万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要耐下性子,通过正规途径,一年时间下来,她能赚的比这个还多。”
“当时办案的警察百思不得其解,就问她为什么要贪污?她回答说:因为脸上的那块疤痕,她受够了来自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快三十岁的人了,连男朋友都没有。所以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攒够两百万,去棒子国做整容手术。她了解过,最顶级,效果最好的手术,差不多就是这个价。”
停顿了一下,邢乐继续道:“龚新霞的情况与这个案子很相似。其实女性在青春期的时候就对异性有朦胧感。早恋不奇怪,如果二十岁左右还没有与异性相处过,极有可能在这方面产生强烈的执念。”
“龚新霞长得不好看,身材臃肿,所以她身边没有追求者。”
“刚才我说的被毁容那女的也是这样,她其实非常期盼着能有一个男朋友。她告诉审讯人员,平时从不看爱情偶像剧,也不看言情。因为故事里的男女情节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听到这里,虎平涛插了一句,问:“她指的是心理还是身体?”
邢乐回答:“两方面都有。她其实还是挺理智的,找过心理医生,也去医院做过检查,结果发现她属于那种性1欲1强烈的女人。”
“如果有男朋友,或者丈夫,情况就能得到缓解,说不定也没有后来的贪污。”
“她说……需求最强烈的时候,她甚至想过找街边的乞丐。”
“她也想过去酒吧和夜店花钱找男人。可那种地方她从未踏足,生怕一不小心被人设套,同时也顾虑着整容的问题————如果为了满足一时,花光了钱,那以后的日子就真正是过不下去了。”
“所以龚新霞在钱财方面控制的很严格,无论对她家里还是廖存学都一样,应该就是出于类似的考虑。当然,龚新霞这样做不是为了整容,而是为了自己开店做老板。”
丁一疑惑地看着邢乐,问:“既然如此,龚新霞为什么还要打麻将呢?赌博可不是每次都能稳赢不输。”
邢乐解释:“她不可能每天都呆在家里,总得找点儿消遣。张浩说过,他和龚新霞在茶室打麻将赌注不大,十块钱一炮的血战,每天打下午场,输赢也就是几百块的事情。龚新霞在银行里存着好几十万,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虎平涛赞同邢乐的观点:“龚新霞对张浩的态度转换,其实就是从打麻将开始的。其实她心里还是挺自卑的,所以结婚以后对廖存学态度很不错,否则也不会怀孕。”
说到这里,虎平涛抬起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邢乐,笑道:“我提个问题,你必须说实话啊!”
邢乐不解地皱起眉头:“什么问题?”
虎平涛认真地说:“如果你怀孕了,会把孩子打掉吗?”
这问题出乎邢乐意料之外,她猝不及防,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嘛问这个?”
虎平涛对案情做着梳理:“龚新霞与廖存学是通过媒人介绍认识。他们处的时间不长,见面没多久就去民政那边领了结婚证……这说明什么?”
谭涛反应很快:“说明龚新霞喜欢廖存学。”
虎平涛用力捏了个响指,补充道:“如果没有很好地第一印象,就谈不上喜欢,更不可能结婚。你们都见过廖存学,这人其实长得很一般,不算特别差,也不是特别好。总之就是还过得去。当然,以龚新霞的条件,抛开钱财方面不谈,她与廖存学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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