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途观车主很快赶到现场。
刚见面,他就看着王轶松发出冷笑:“你挺厉害的啊!把警察都叫来了。呵呵……我看你这是还嫌事情小,故意往大里闹是吧?”
王轶松抬手指着对方怒道:“你赶紧把车挪走,我还有事儿要出去办呢!”
“走?”途观车主冷冷地说:“你做梦吧!老子今天就是要挡着你。”
虎平涛一听这话就皱起眉头:“说话客气点儿。故意阻挡他人车辆是违法行为。要不我把这事儿转到交警那边,让他们过来跟你好好谈谈?”
途观车主是个年轻人,二十来岁。他一听就连忙改口,笑道:“警察同志,我就随口一说,您千万别当真。挪车是吗?行,我现在就挪。”
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车钥匙。
虎平涛抬手挡了他一下:“你先别急着动车。既然人家报警,我们也来到现场,就必须走完程序。那个……说说你的姓名,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证件没有问题,途观车主叫王单单,很特殊的名字。
看着虎平涛在纸上记录,王单单认真地问:“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啊!说起来,我跟他是老对头了。老话说得好:没有前因就没有后果。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挡别人,偏挡他呢?”
虎平涛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听你这意思,你们俩积怨甚久,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单单点了下头,抬手指着站在对面的王轶松,认真地说:“他住在六楼,我住在二楼。紫园小区这里的房子二楼阳台设计的要大一些,房价也比楼上贵。按照小区里的统一规划,二楼分为内、外两个阳台。玻璃包窗只到内阳台,外面是敞开的,也没有防盗笼。我住在下面,每天都有人把吃完的外卖盒子扔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扔在我的外阳台上。米饭剩菜之类的也就罢了,容易打扫,可有时候扔下来的是火锅。尼玛的……塑料袋一炸,到处都是汤汁和油,怎么弄都弄不干净。”
“为了这事儿我找过物业好多次,物业那边跟着我排查,小区没有往上的监控探头,找来找去根本找不到是谁干的。物业也没办法,我只能自认倒霉。”
“去年,我女朋友搬过来跟我一块儿住。那天她站在外阳台上打电话,一盒剩饭又从上面扔下来,弄得她满身都是。当时我女朋友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发现是从六楼扔下来的,而且楼上的人正在关窗户,就是他家。”
听到这里,虎平涛皱起眉头,转身问王轶松:“你怎么能往下扔东西呢?高空抛物是犯法的。何况你还砸到了人。”
王轶松矢口否认:“警官你别听他瞎扯。我压根儿没做过,那东西不是我扔的。”
王单单有些火了:“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家里的人。当时我上了六楼找你们理论,你跟你老婆都在。你们两口子根本不讲道理,说话口气比我还凶。说什么都不承认。后来我带着物管上楼,你们俩还是跟无赖一样……我就不明白了,从楼上往下扔东西就那么爽吗?要不咱俩换换,你在下面,我在上面?”
王轶松双手合抱在胸前,满面不屑。听王单单说到后面,他变得越发愤怒,抬手指责对方:“我家的门锁被五零二胶水堵了,是不是你干的?”
王单单皮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
面对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王轶松气不打一处来,只好转向虎平涛:“警察同志,你看看,你们在场他还这么嚣张。我家门锁被堵好几次了,回家就是开不了门,只能打电话叫开锁的上门。人家说了,锁眼被胶水粘住,钥匙根本塞不进去。每次一折腾都得好几十块,换锁就更贵了。”
“还有,我家有一辆电动车,停在负一层的自行车棚里。也是经常被胶水堵住锁眼,根本没法用。”
虎平涛眯起眼睛问王单单:“这都是你干的?”
王单单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瞎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是正经人,守法好公民。”
王轶松气急败坏抬手指着他:“他敢不承认?那次我回家开不了门,急得没办法,找来物业换锁。可等到我楼上忙完,下楼打算骑着电动车去菜市场买菜,一看电动车锁眼也被胶水堵住了。把我气得……物业后来挨家挨户了解情况,到了二楼,你张口就说是你干的。还说什么你就是故意的!”
王单单风轻云淡地笑笑,不承认,也没有否认:“有本事你继续往下扔垃圾啊!不服你就接着干,看谁怕谁?这人呐,一天三顿饭,要是门锁每天堵三次,你就一直待在屋子里叫外卖吧!”
他随即转向虎平涛:“警官,这人真的很过分。他一直往下扔东西,还变本加厉,有用过的卫生巾,还有用塑料袋装起来的粪便。您可以到楼上看看去,我那个外阳台根本没法用,内阳台的门平时根本不敢开。整个外面跟垃圾场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王轶松再也忍不住了:“跟你搞得那些名堂比起来,这算什么!”
第四百二四节 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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