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经营者,心里会怎么想?”
“反正仇怨已经结下了,人家不要你的钱,目的只想把你搞死搞垮,倾家荡产,而且所选的这些理由和做法,至少从明面上挑不出毛病。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处在秦永斌的位置,店里隔三差五来人闹一下,说食材不新鲜,说你火锅里有脏东西,周围的客人看着听着,你觉得你店里的生意还能维持下去吗?”
“人家不跟你讲法律,直接耍流氓。更糟糕的是,这种搞法你还拿他没办法。走正规程序检验食材,你有时间跟他耗吗?为了证明火锅里的脏东西跟你无关,你还得费心劳心搜集证据,到头来可能只是个屁,空忙一场,甚至上次的纠纷尚未解决,新的纠纷又来了……她们有五个人,五个家庭,村里人口多,林林总总加起来就有好几十个。如果范围再扩大一些,加上朋友和亲戚,一、两百人也没问题。大家轮流来,你能撑多久?”
张娟脸色有些发白,她显然没想太多,只是嘴上仍不肯认输:“……我……我报警。你们警察必须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啊!”
虎平涛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们也的确会站在正义的那边。可问题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单纯分出善恶。而且有时候我们也很无奈,明知道那些人所作所为是不对的,却还是只能按照普通民事纠纷来解决,不能将其纳入触犯法律的范畴。”
“如果今天我按照规矩来,立案处理,那些女人怀恨在心,秦永斌的火锅店肯定开不下去。”
张娟皱起眉头问:“如果你的推断错误,那些女人不会因此报复,那岂不是白白放过了应该接受惩罚的群体?”
虎平涛坦言:“这个问题没法试错,我只能从最符合双方利益的角度做出选择。”
张娟不解地问:“双方利益?那些女骗子有什么利益?”
“她们同样也是老百姓啊!”虎平涛解释:“生活不易,不是每个人都是道德模范,所以不能以最高标准衡量个人。触犯法律的成本很高,如果立案刑拘,势必影响到她们的家人。尤其是年轻人,不能考公,以后在上学和工作方面也会受到影响,由此引发对国家、政府层面的怨恨思维。”
“这些人你能说他们都是坏的吗?除了为首那五个女的,她们的家人跟这事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如果她们被抓,就会影响整个家族。怨恨与愤怒是会传播的,到时候再用善恶标准对这些人进行界定,你觉得他们还能被归为“好人”的范畴吗?”
张娟呆住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感慨地说:“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她们是骗子,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虎平涛笑着安慰她:“基层工作不好做就是因为这些方面。必须考虑周全,必须想到以后的进一步发展。今天已经把她们吓坏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来这家火锅店生事。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个教训,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她们都不会再出来骗人。”
张娟注视着虎平涛,眼里满是崇拜的目光:“没看出来啊!你挺厉害的。”
虎平涛爽朗地笑笑,没再说话。
……
派出所上下对电视台的这几个人都抱有一种新鲜感。
尤其是张娟,自带明星光环,人也长得漂亮,平时说话没架子,有着很强的亲和力,搞得所里几乎所有男人没事儿的时候都围着她转。
有事的时候,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一点儿也不含糊。
晚餐的时候,张娟意外的发现,餐桌上竟然摆着葡萄。
“哟呵!你们餐标还是挺高的啊!”她端着刚打好的饭菜,在虎平涛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惊讶地说:“鱼香肉丝、清蒸臭豆腐、炒冬瓜、酸辣猪血,外加咸萝卜和白菜汤,还有水果……这一顿饭吃下来可不便宜。尤其是这葡萄,连我们平时在台里餐厅都没这待遇。”
谭涛正好从旁边过,听张娟这么一说,就抢在虎平涛前面笑着解释:“这你就不知道内情了。这都是头儿给我们弄的福利。如果换在以前,水果肯定是吃不到的。至于现在嘛……呵呵,这事儿咱们不公开,也别到处乱讲。”
张娟不解地问:“为什么?”
谭涛扒着饭菜,含含糊糊地说:“这不是局里的正常拨款,各个派出所执行标准不一样。”
张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在体制内,很多事情不用挑明。
虎平涛端起碗,用筷子夹起豆腐,在米饭里拌了一下,带着说不出的幸福与期待感,大口往嘴里送。
臭豆腐是滇省的做法。发酵以后长毛,成块装碗,放油盐清蒸,熟了以后看各人喜好,撒上辣椒面,讲究些的还要剁上蒜蓉,然后搅拌。这道菜走的是咸鲜路子,与帝都王致和臭豆腐,芙兰火宫殿的臭干子区别很大。
嘴里的饭菜尚未咽下,挂在左肩上的通话器响了。
又是一一零指挥中心发来的信息:溪西村有人报警,请尽快赶往处理。
谭涛连忙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头儿你先吃着,我去吧!”
虎平涛咽下嘴里的食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