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香红转身回到柜台内部,弯腰从桌子下面拿出被撕碎的包装:“你看看,这就是他当时撕过的。我这里的烟都是整条的,撕开以后只能零卖。我当时就说:你这种搞法,我就做不了生意了。”
“可他口口声声说我这烟是假的,非得让我换给他。还说什么如果不换,就不要了,让我把刚才给的一千块退给他。”
“我们开店做生意,本来就是求财。像他这种说是烟有问题,要重新更换的人,经常都会遇到。反正我不相信这烟有问题,毕竟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货,你不要还有别人要,尤其今天这还是开门第一桩生意,我也不想自找麻烦,就答应下来,给他换了一条。”
“可他拿着换过的烟走了以后,过了几分钟又来了,还是一口咬定我的烟有问题,让我再换一条。”
虎平涛做着笔录,头也不抬地问:“这次他没撕包装?”
周香红愣了一下,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虎平涛很随意地笑笑:“你之前不是说,年初进了四条大重九,零卖了几盒,还剩下三条吗?他第一次换烟的时候,你肯定说过撕开包装就不换之类的换。你这店面积不大,你自己也说了开店就是挣点生活费,一千块的生意算是大的了,平时很少遇到有人整条的买“大重九”,留几盒在店里零卖也行。按照你的思路,第一次换零散的香烟给他,可类似的情况如果再来一次,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周香红恍然大悟,心悦诚服,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警察同志你实在太厉害了,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他拿着刚换走的那条烟进来,说这也是假的。我当时就火了,问他你有什么证据?他还是那句话,烟盒上没有红线,所以就是假的。”
“我说这不可能,我店里的烟都是从烟草公司进货,不可能有假。他就说不买了,让我把钱退给他。”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他却一口咬死我卖假烟,我被他吵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又换了一条。”
“他拿着烟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
听到这里,在旁边手持执法记录仪拍摄的王贵也被逗笑:“这次他还是说烟是假的?”
老板年周香红把双手摊开:“是啊!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我都被他搞得没了脾气。我告诉他,我店里只有三条大重九,你一直说是烟有问题,让我给你换,换来换去都这样,反正我店里也没货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他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他花钱买了假东西就必须让我负责,否则就打电话给工商局。”
“刚好这时候我男人回来了。”
周勇在旁边接上话头:“我从旁边的院子里把车挪出来,刚回来就看见他和我老婆在吵。我问了下情况,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虎平涛抬起头,颇感兴趣地问:“你觉得他在骗你?”
“肯定的啊!”周勇嗓门很大:“买烟换烟的人我经常遇到,可那些人都是撕开烟盒,抽过之后觉得口感不对才这样说的。以前我们刚开店的时候,有人上门推销香烟,其中的确有假的,外包装做的很漂亮。我吃亏上当不是一次两次了,后来就再也不买来路不明的烟,直接从烟草公司那边进货。”
“我敢拍着胸脯保证:现在这店里的烟,绝对不会有假。我说真的,一口唾沫一个钉————假一赔十。”
“所以我老婆说有人要换烟,我第一感觉就有问题。”
“而且他只是撕开整条烟的外包装,里面的烟盒没撕过,也没有拿出来抽。他凭什么只看包装就说我这烟是假的?”
“店里装着监控。我就把我老婆叫道旁边,告诉她别说不换,但也不能把烟换给他,总之就这么拖着。然后我跑到里屋,调出当时的监控:我发现这男的把电动车停在外面马路上,紧挨着人行道。我店里的监控摄像头拍摄角度以收银台为主,范围刚好把人行道街沿石那段纳入进来。他接连两次都拿了烟,走到电动车旁边,掀起座位,把烟塞进去。”
说着,周勇双手模仿比划:“他当时就这样,把手里的烟塞进去,然后又从座位下面拿了些东西,连续拿了三次。他背对着这边,刚好把监控挡住,我老婆从这个方向也看不到,然后他转身回来,走到柜台这里,说是要换烟。”
“第二次还是这样,拿着我老婆换给他的那条“大重九”,回到电动车那里,还是背对着这边,然后转身回来。”
周勇说完,指着摆在外面的电动车:“就是那辆车。”
他领着虎平涛走过去,拉开车座表面的垫子,露出装在里面的五条“大重九”,还有一个黑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十包零散的同款香烟。
周勇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盒,当着虎平涛的面打开,拿出一支在掌心里捻碎。他用粗大的手指拨拉着烟丝:“我试着抽了一支,味道很冲,香味也不对,一看就是假的。”
第三百七九节 死树
证据确凿,刘延昌无法抵赖。
虎平涛做出决定:“既然这样,还是回派出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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