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包了。不夸张地说一句:真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得像大爷。虽说她性格冷淡,可说起这方面,实在没得挑。”
“我和肖云刚结婚的时候,她手脚还是勤快的。可后来就渐渐不怎么做了。”
“我觉得一个男人做点儿家务也没什么。既然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自己多做点儿也是应该的。我经常带着她儿子出去玩,给那小子买各种零食和玩具。我和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我赚钱养他,是正儿八经的继父。”
“我让他叫我“爸爸”,小家伙却怎么都不愿意。说我不是他真正的爸爸。”
王雄杰插嘴:“肯定的啊!那是别人的儿子,你怎么捂都捂不热。”
罗宇仍然低着头:“后来我前妻生了……是个女儿。我去医院看了,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我买了一箱婴儿奶粉送过去,为了这事儿肖云还跟我吵了一架,说起跟她余情未了。”
“反正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懒得解释。”
“就这样,磕磕碰碰过了两年。”
“自从结婚以后,肖云就什么都不干了。她不愿意出去上班,说我是男人,必须养家。现在家里的一切花销全靠我撑着。肖云变得越来越懒,每天早上睡到十一、二点才起来,吃过饭就去附近的茶室打麻将,连锅碗瓢盆都不洗。”
“你能想象吗,我每天晚上下班回家,还要帮她洗早上吃过的那些脏碗筷!”
“眼瞅着她儿子也快到上学的年龄了。那小子上幼儿园就不省心,经常打架。老话说得好:从小看到老。我本想给他找个好点儿的学校,可想想又有些不愿意。那小子直到现在都没叫过我一声“爸爸”,摆明了是个养不熟的野种。我吃多了才会帮他,何必呢?”
“反正不是我亲生的儿子,以后估计他也不会养我。”
“我每个周末都会去前妻那里看孩子。女儿虽然小,却早早学会了叫我“爸爸”。每次见她,她都会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放。”
说到这里,罗宇扔掉烟头,把空酒杯倒满,一饮而尽。
他泪流不止:“老虎,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就想着跟肖云离婚,然后跟我前妻复婚。我是真后悔啊!那么好的一个女人,硬是被我赶出了家门……就像那句话说的,只有失去以后才明白那是最好的。”
王雄杰在旁边也叹了口气:“兄弟,不是我说你,现在想离婚……难了。你现在的老婆摆明了要你养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出轨一时爽,后悔一辈子啊!”
虎平涛轻轻拍着罗宇的背,低声劝道:“少喝点儿。你回去以后还是和她好好谈谈,两个人好聚好散。如果她要经济补偿,在你觉得能接受的前提下,答应就答应了。需要用钱就跟我说一声,别的忙我帮不上,这方面还是没问题的。”
罗宇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虎平涛摇头道:“说这种话就见外了。当年我在省城,要不是你借了我一笔钱,我也不会有今天。”
王雄杰开玩笑归开玩笑,他认真地说:“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家庭。离婚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可要是再想复婚就难了。”
他对着罗宇举起杯子:“来,走一个,一醉解千愁。”
……
孩子大了,也过了哺乳期。
奶粉还是要吃的。每人每月两大罐,加起来就是四罐。
奶嘴总是被双胞胎嚼烂,奶瓶却还是原来的,没换过。
虎平涛上班没事的时候就会掏出手机,滑开页面,看着苏小琳之前录好,或是发过来的视频,乐呵呵地看着。
一岁多的孩子在大床上爬来爬去,要不就是双手端着奶瓶喝个没够。要么哥哥踹妹妹屁股上一脚,要么妹妹张着嘴,抓住哥哥的胳膊当做猪蹄似的一个劲儿啃……反正都是奶娃娃,纯粹闹着玩,没有伤害。
谭涛凑过来看,一看就惊叹:“都说这孩子随爹,你家这两个也一样哈。你看这又咬又踢的……怪不得你姓虎,哈哈哈哈!”
虎平涛慢悠悠地转过身,抬手轻轻摸着下巴,张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信不信我把你当做肥羊,嚼吧嚼吧咽下去?”
谭涛对此毫不畏惧,转过身,用屁股对着虎平涛:“来啊!往这儿咬……哎,你说了要咬就一定要咬啊!正好我一个多星期没洗了,内裤都没换过。你尝尝,原汁原味的。”
“滚!”虎平涛从办公桌上随手抓起一个文件夹,用坚硬的边角冲着谭涛屁股上狠狠顶了一下。
他装作很痛的样子,发出惨叫。
摆在桌上的座机响了。
虎平涛站起来,拿起话筒,随口应答后将话筒放下。
他转过身,对谭涛鄙夷、暧昧、开玩笑地说:“关口村暂住房那边有人报警,我跟王贵过去看看。你好好守在家里,好好洗干净了,等我回来吃。”
……
暂住房离正在拆迁改建的关口村不远,开着电动车十分钟内可以赶到。
敲开三幢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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