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自己,我恨徐玲!”
良久,等到从蕊的情绪稍有平复,不那么激动的时候,虎平涛抬手递过去一张纸巾。
“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他直言不讳:“丁健说了,从你离婚到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感觉像个阴谋。”
从蕊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想过。但我不明白,除了刻意破坏我的家庭,徐玲没有表现出别的企图。她没找我借过钱,也没有通过我得到任何利益。”
虎平涛不这样认为,问:“你入职多久了?”
从蕊回答:“一年多了……一年零四个月。”
虎平涛继续问:“你仔细回想一下,除了替你介绍男朋友,她有没有对你提过别的要求?”
从蕊双眼通红,左思右想,感觉实在难以理解,摇着头说:“那个……好像没有……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些?”
虎平涛微笑着安抚她:“不要紧张,我说了,只是帮你做个分析。要求有很多种,不一定与金钱和物资有关。比如她托你办事,无论任何方面,都可以归到这个范畴。”
从蕊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徐玲问我认识的朋友有没有做律师的。”
“律师?”虎平涛眉头微微一皱:“还有呢?”
从蕊回答:“她还问我认不认识医生?”
虎平涛思维慎密:“医生有很多种,她问的是哪方面的医生?妇科?内科?还是外科?”
第三百五四节 老熟人
从蕊思索片刻:“内科?”
虎平涛问:“你确定?”
从蕊点点头:“被你刚才一问,我想起来了:当时徐玲问我认不认识好点儿的医生,说是她男人身体不太好,想找医生好好看看。”
虎平涛眯起双眼:“她丈夫怎么了?”
从蕊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没说。”
虎平涛思考片刻,慢慢搓着手指:“线索太少了,还是回到问题重点吧!徐玲之所以那么热心的给你介绍男朋友,大概率是想通过这事儿谋取利益。比如升职加薪什么的。否则她不会把你弄进单位,成为同事。”
从蕊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这样一来,她就有了更多的机会?”
“是的。”虎平涛分析道:“其实徐玲最初的想法应该很简单————她嫉妒你。你前夫是个优秀的男人,比较起来徐玲丈夫就显得不入流。她很好面子,于是故意在你面前编造出关于“幸福婚姻”的各种谎言。”
“这其中的时间跨度很长。你和我们家琳琳是大学同学,我和琳琳结婚都好几年了,你就更不用说。徐玲刚开始萌生念头,在你面前刻意表演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是没有恶意。就像没钱的人故意吹牛说自己有钱,穿上光鲜的外套进行伪装……这不奇怪,毕竟谁都想要高人一等。”
“可后来情况变了。徐玲屡次遭到家暴,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那种。”虎平涛举起右手,在空中握成拳,做了个狠狠向下锤击的动作:“我处理过好几次类似的家庭纠纷,要么是辖区内的妇联介入,要么夫妻离婚。”
从蕊皱起眉头问:“你的意思是,徐玲想跟她老公离婚?”
“大概率是这样。”虎平涛按照自己的经验回答:“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每天挨打。就算是逻辑思维禁锢性再强的女人也不会老老实实接受这样的生活。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封建礼教对人性和行为的束缚没那么强,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女人就算性格懦弱,当面不敢说,可事后要么报警,要么去街道办事处求助妇联。”
“你说徐玲是你的大学同学,而且从你之前的那些叙述来看,这是一个相当有心计的女人。她连你都可以算计,对付她老公就更不在话下。”
从蕊脸色骤变。
她双手死死揪住衣服下摆,紧紧咬住牙关,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我被骗了……我被她骗了……”
从蕊喃喃自语,脸色惨白,眼里闪烁着后悔莫及的泪光。
苏小琳在旁边劝道:“想开点,离了就离了,说不定以后你还能找个更好的。”
从蕊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整个人扑倒在苏小琳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边的动静很大,虽是包间,却也惊扰到了隔壁的客人。服务员推门而入,认真地说:“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尹丽连忙站起来解释:“不好意思,我朋友情绪有些激动。很快就好。”
等到服务员离开包间,苏小琳轻轻拍着从蕊的后背,安慰着她,等到从蕊情绪略有好转,虎平涛注视着正用纸巾擦抹眼角的她,平静地说:“给你个建议,想听吗?”
从蕊已经对虎平涛产生了很强的信任感。她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说吧!”
“你现在打电话把徐玲叫出来,就说约她吃饭。”虎平涛眼里晃动着一丝狡猾。
在场所有人纷纷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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