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撒谎,这的确是一一零指挥中心那边传过来的报警人原述。
中年妇女脸上的迷惑神情更深了:“吵架斗殴?没有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虎平涛礼貌地说:“请把门打开。”
有很多发生在居室内的抢劫、强暴、劫持等案件,受害人抓住机会成功报警。出警条例中有重要的一条,就是必须前往现场,与报警人接触。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查实案件源头。
中年妇女神情有些不悦,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这是我家。”
虎平涛很有耐心:“我知道这是你的房子。但我也说了,我们接到报警,对方提供的地址就是这里,所以请你把门打开。”
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证件:“这是我的警官证。”
证件和制服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中年妇女对比着证件照片与虎平涛真人,思考片刻,终于从里面把房门打开。
就在虎平涛和李平波走进客厅的一刹那,一道黑影突然从卧室方向冲出。
那是一个满面紧张的中年男子。他死死抓住虎平涛的胳膊,苍白的脸上肌肉一直在抽搐着。不等虎平涛张口问话,他就抬手指着开门的女人,发出嘶哑且因为过于激动明显变了强调的尖叫。
“是我报的警!警察同志,快抓她,把她抓起来!”
话一出口,女人顿时愣住了。
她看着中年男子,眼里全是疑问:“你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男子闪身躲到虎平涛身后,透过他的肩膀,很是畏惧地看着女人,大口喘着粗气,恨恨地说:“你……你杀了颖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是你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女人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见状,虎平涛立刻做出决定:“李平波,先把她控制起来。”
李平波迅速冲到女人面前,按住她的肩膀,将胳膊向后反扣。
虎平涛打开通讯器,向所里请求支援。
虽然他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进门前后的各种变化使他必须这样做。
关键是中年男子提到“杀人”这个词。
女人被反扣着压在桌上。头发从她额前散落着垂下,她满面愕然地看着中年男子,一边挣扎一边喊:“老谢你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中年男子没理她,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紧攥着,情绪很激动,牙齿不受控制般剧烈打战。
见状,女人死命地发出尖叫。
“杀人啦!”
“救命啊!”
“有人抢劫,杀人啦!”
她喊叫的音量很大,隔壁邻居打开房门过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楼上楼下的住户也纷纷聚过来。房门开着,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首先走进来,他们应该与女人很熟,只是看到站在房间里的虎平涛和李平波,下意识地没再继续迈步往前。
为首的壮汉疑惑地看看左右,小心翼翼地问被李平波反扣在桌上的女人:“王大姐,这……出什么事儿了?”
女人如见了救星般连声尖叫:“快把我放开,把我放开啊!”
虎平涛连忙抬手挡住想要上前的壮汉,以及跟上来的其他人:“你们不要进来,都退出去。我们正在处理案子。”
闻言,壮汉连忙后退了一步。看得出来,比起被控制住女人,他倾向于相信身穿制服的虎平涛。
“警察同志,到底怎么了?”壮汉说话很诚恳:“我叫张彦,就住在隔壁。”
他伸手指着站在虎平涛身后的中年男子:“这是老谢,谢国强。那是他媳妇王芳。平时我们经常来往,关系都不错。”
虎平涛微微点头,解释:“我们接到报警,说是这里有人吵架斗殴。”
张彦怔了一下:“不会吧!老谢和王姐两口子关系挺好的,偶尔拌嘴这我相信,可说到打架……对了,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孩子去世,两口子互相埋怨?”
中年男子之前就说过“杀人”,现在张彦又说这夫妻俩的孩子去世。虎平涛感觉这两者之间明显存在着关联。
他转向中年男子,认真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他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就像突然被抽空了体内精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我叫谢国强。”
“她是我老婆王芳。”他抬手指着被李平波控制住的女人,眼里流动着无法缓释的恨意,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她……她杀了我女儿谢颖。”
字正腔圆,包括张彦在内的所有围观者,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芳又急又气,偏偏胳膊被反扣,动弹不得。她急红了眼,扯着嗓子尖声喊叫:“老谢……谢国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颖颖是我的女儿,我是她妈,她的亲妈!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亲骨肉?”
“你……你该不会脑子有毛病吧?”
“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姓谢的,你是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