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轻伤,成本就更高了。得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赔偿金、医药费、误工费……还有还有……嗯,悔恨的泪水。”
“如果是重伤,那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甚至有可能是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我可不是开玩笑,这都是有案例的。不信你们可以在网络上查查就有,改天我带着普法资料给你们好好宣传一下。”
“另外就是各种附加成本。打架的必须承担民事责任,其中包括诉讼费、律师费、医药费和误工费。你还会在公安机关留下劣迹前科,你自己名誉受损,形象受损,还会带害家人朋友,工作生意会受到影响……对了,你孩子以后上学找工作也有连带关系,政审那关就过不掉。”
说完,谭涛故意看了一眼张景松:“还打吗?”
张景松一下子焉了,低头不语。
虎平涛也趁势走到刘敏和杨建勋面前,耐心劝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们不能这样咄咄逼人。再说小张也愿意改,他答应把门框上这些东西撤掉,清洗墙面,这就已经够了。”
“谁家没有过世的先人?谁家没有个骨灰盒遗像什么的。他没有违法。”
“都住在一个小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闹成这个样子,有意思吗?”
和风细雨般的劝说,有理有据的分析,把一帮老头老太太的怒火渐渐压了下去。
其实很多矛盾就这样,当时看起来水火不容,你死我活。可只要冷静一段时间,就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摆在台面上说,很多情况下都能互相理解。
……
问题解决,开车回所里的路上,谭涛有些感慨。
“今天我算是长眼了,这房子又多了个用途。其实我挺赞成张景松的做法,与其花几十万买块墓地,不如花钱买房。”
虎平涛用话颠他:“你就不怕人鬼殊途?”
谭涛满脸不屑的神情:“那是我老谭家的祖宗,有什么好怕的?”
虎平涛开玩笑说:“也是啊!就你这傻大胆,连女鬼都不怕。”
谭涛涎着脸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鬼……头儿,要不改天你使个神通,召唤几个女鬼给我看看。”
虎平涛面朝窗外,不想理他。
……
车还没到派出所,在路上又接到一一零指挥中心的电话。谭涛在电话里随便听了个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又是东胜小区的那个疯子。”他一边挂了电话,一边叹着气:“老问题了……一个星期至少有三次接警是为了他。”
虎平涛不解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谭涛解释:“前些年你还没来,东胜小区六组团那边搬来一户人。从山南省过来的,在这边买房定居。”
虎平涛对此不是很理解:“山南的整体条件比滇省好多了,怎么会想起来到这边定居?怎么,又是气候移民?”
滇省省城四季如春,冬暖夏凉,很多外省人都来这边买房,尤其是东北诸省居多。在本地人看来,将其戏称为“气候移民”。
谭涛摇摇头:“那户人家不是贪图气候,而是为了治病。”
虎平涛问:“什么病?”
谭涛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解释:“他们家里有个老人,六十多快七十了。前些年受了点儿刺激,脑子出了问题,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虽说没有暴力倾向,可毕竟属于精神病的范畴……”
听到这里,虎平涛抬手将其打断:“等等,你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来咱们这边儿治病?”
谭涛点头回答:“是的。”
虎平涛感觉有些疑惑:“我没听说过省城有哪家医院在这方面有优势啊!再说了,为了看病就在咱们这边买房,那不是富翁就是大款。可东胜小区是个老小区,六组团那边的情况我知道,又脏又乱,交通不便,有钱人会买那种地方的房子?”
谭涛轻轻笑了一下:“治病只是个幌子,实际上那户人也是被逼的。我前几次出警就跟他们好好聊过。那老头的病应该属于智力退化,他觉得自己是个孩子,整天在附近的商店里闲逛,总是跟人家要糖吃。你说这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时间长了谁受得了?更糟糕的是,一个开杂货店的没给老头糖,老头就扛起放在店门口的共享自行车,直接把人家的玻璃橱窗给砸了。”
虎平涛神色变得严峻起来:“他家里不管吗?”
谭涛继续道:“我都说了,那户人家对外宣称来省城是为了老头看病,这是个幌子。我带人上门调查的时候,他们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我就按照他们原住址分区电话打过去,当地辖区派出所告诉我————这家人是老头他儿子说了算。那是个孝子,老头病了以后虽说带着去了几次精神病院,医生也说了要住院观察,可那个孝子大概是不愿意让老头住院,反正把病人带回家,说是他自己监管。”
“说是监管,其实都是假的。顶多就是管管吃睡。家里人平时要上班要工作,没人整天陪着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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