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杰故意逗张艺轩:“你没跟她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对于中老年妇女你还是很办法的。”
张艺轩在电话里抗议:“话可不乱说。什么叫我对她们有办法?王队,你这话带有明显的歧义啊!”
王雄杰笑道:“多诱导,给她好好摆摆厉害情况。”
张艺轩连声叫屈:“该说该摆的都做了,可她就是句话也不说。这人的反审讯能力很强,我怀疑是惯犯。”
王雄杰道:“那就对比指纹,让丁健入库做细胞特征查询,看看她有没有案底。”
“好的。”
“先别急着挂电话。”王雄杰继续叮嘱:“这案子你得上点儿心。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医院里做这种事。小虎是咱们自家兄弟,又是同事,这次非得查个水落石出。”
张艺轩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王队我先忙,挂了。”
……
病房里,邢乐一直陪着王凤琴。
因为情况特殊,院方把房间里的另外两位产妇转走,将其单独隔离,便于警方监管。
恢复期不长,几天时间就够了。
朱元蹲在地上,盯着脚下的地砖,沉默不语。
王凤琴今年三十四岁,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时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在陪护过程中,邢乐已经了解到一些情况。
这是王凤琴与朱元的第三个孩子。
之前两个都是女孩。
老大已经十三岁,上初中。
老二九岁,上小学。
家里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
地里的主产是小麦,加上间空的豆子和玉米,还有种在院子里的几株柿子树,一年下来,抛掉农药化肥什么的,总体收益能有几千块钱。
第二百七五节 状况
夫妻俩都有老人,两边分分,其实也剩不下多少。
朱元只有初中文化,不过他踏实肯干,跟着村里的人在外面打工。主要是在建筑工地上打零工,一个月下来也有三、四千块钱。
邢乐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一直劝着王凤琴。
“跟我说说话不好吗?”
“我也是女人,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能解决的我一定帮你。”
王凤琴一直没有回答。
她半闭着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邢乐心中不由得一动,凑过去,轻轻地问:“你很痛吗?”
王凤琴咬着牙,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从齿缝里发出“嗯”的轻声。
她昨天刚做了剖腹产。
邢乐想起之前从妇产科护士站那里看过的一些基础操作流程,问:“你怎么不买个麻醉包?这样可以缓解伤口疼痛。”
这话问到了王凤琴心里。她张开嘴,话语中透出深深的无奈:“……太贵了……用不起。”
一个麻醉包,八百多块钱。
好不容易让王凤琴开口说话,邢乐连忙把这个当做突破口:“贵就贵点儿,总比一直痛着好。”
王凤琴似乎很想把心中的苦水倒一倒。她双手用力抓住被单,忍着痛,嘴里吸嘶着凉气:“娃娃要上学,还要养老人……这次住院又花了一大笔……实在是没钱啊!”
邢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刚好这时候朱元从地上站起来,他阴沉着脸走到另外一张空出来的床边,拿起柜子上的纸杯,去饮水机上接水。
邢乐安慰王凤琴:“你丈夫对你还是很好的。昨天就赶着来照顾你,现在又一直陪着……”
刚说到这儿,王凤琴忽然咬牙切齿地冒出一句:“我要跟他离婚。”
朱元偏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把水杯凑到嘴边,慢慢地喝着。
邢乐很意外,不解地看看朱元,又把视线移回王凤琴身上。
王凤琴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感觉有些声嘶力竭:“我……我要跟你离婚。”
这次朱元终于回答:“……哪个怕哪个,离嘛!”
他脸上浮起明显的怒意,放下纸杯,眼里释放出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妻子:“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我也认不得你跟姓苗的婆娘在搞什么名堂,居然想着偷人家的娃娃,现在被警察抓着……你满意了嘛!”
王凤琴眼角溢出泪水,她直挺挺地躺着,伤口疼,不能动,只能用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丈夫。
“滚……你给我滚出去!”骤然提高音量,把邢乐吓了一跳。
朱元冷冷地看着她,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
为了避免意外,邢乐连忙站起来,打算去外面叫守候的男同事,把朱元带出去。刚拉开房门,正好王雄杰和雷跃走到门口。
“怎么了?”王雄杰奇怪地问:“你要出去?”
邢乐冲着他使了个眼色,侧身指了一下朱元,连忙道:“王队,麻烦你把他带出去。”
王雄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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