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孩子”这句话。
任海洋颇有经验,他从陈珺的话里听出了蹊跷,连忙安慰道:“老人家,您不要急,有话慢慢说。”
“哎……好的,好的。”陈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放缓思维,情绪也逐渐安稳下来,解释道:“我当时是真急了,才说她是偷孩子……我女儿今天早上剖腹产,生了一对龙凤胎。今天晚上我陪床,半夜起来解手,看见外面有人鬼鬼祟祟往育婴室那边走。当时我没在意,后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说这大半夜的,你去那边做什么?后来我叫上护工跟了过去,就看见育婴室门开着,她趴在床边,用砂纸磨孩子的脚环。”
一句户,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磨脚环?”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您真的看清楚了吗?”
任海洋思维敏锐,脑子转的很快,瞬间明悟。他急急忙忙地问陈珺:“您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陈珺认真地说:“当时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她就把手里的那张砂纸扔床底下了。不信你们现在去育婴室里看看,就在第三排床的附近……还有,如果你们搜下那个女人身上,肯定还能找到别的东西。”
任海洋神情凝重:“作案工具?”
陈珺点头回答:“是的,作案工具。”
年轻的护士有些懵懂,不明白地问:“那个姓苗的女人干嘛要用砂纸磨婴儿的脚环啊?”
“那上面有数字。”任海洋的目光和说话语气都变得冰冷:“按照医院的规定,所有新生儿在医院期间都必须佩戴脚环。环是特制的,必须用相关的器械才能取下。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编号,为了便于区分,在脚环上用记号笔进行标注。记号笔也是特制的,一旦在脚环上标注就擦不掉,用水也洗不掉。”
陈珺在旁边配合着说:“所以她只能用砂纸一点一点地磨。”
任海洋对整个案子的基本脉络已经清楚:“她这不是偷孩子,而是更换孩子。只要将两个孩子脚环上标注的编号磨掉,写上不同的号码,你的孩子就变成我的,我的就变成你的。”
值班医生呆住了。
护士满脸震惊。
朱元张大了嘴,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良久,他才急急忙忙的撇清:“我不认识那女的,她不是我们家的人啊!”
任海洋看着他,严肃地说:“这事儿的性质很恶劣,苗素莲这是犯罪行为。你和她之间的具体情况,不是你说了算。你不能走,还有你老婆,必须呆在病房里暂时由我们监管。这事儿必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
辖区派出所凌晨时分接到报警,派人来到医院。
陈珺先给虎碧媛打了电话,后者连忙打电话给王雄杰。
天亮了,王雄杰和雷跃都赶到医院。
王雄杰来的早,他正在了解案情,看见走进医院保卫科办公室的雷跃,感觉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雷跃瞪了他一眼:“瞧你这问的,为什么我不能来?我必须来好不好!”
王雄杰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怎么,还想着跟我抢人啊?虎平涛都被你弄去边检站搞缉毒了,你还想怎么着?”
雷跃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儿怎么那么小?小虎他父亲是我以前的老领导,于情于理,我都得过来看看。”
王雄杰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随即贱兮兮地笑了,凑近雷跃,压低声音:“没看出来啊!堂堂雷大队长,响当当的汉子,竟然搞拍马屁这种阴谋活动……啧啧啧啧,说出去会笑掉别人大牙的。”
雷跃知道这家伙嘴贱,平时也喜欢了,就没在这方面纠结,直截了当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小虎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琳琳生了,让我有时间就帮着照顾一下。怎么大清早就接到电话,说是医院里有人偷孩子?”
王雄杰解释:“不是偷,而是换。”
说着,他伸手拉了一下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任海洋:“介绍一下,老任,任海洋。以前伟鸿路派出所的指导员,后来转到三十五人民医院保卫处,现在是这儿的科长。”
任海洋连忙向雷跃伸手,笑道:“雷队长,久仰大名。”
雷跃握住,笑道:“我听说过你,今天才见了真人……呵呵,还是先说说案子吧!到底怎么回事?”
任海洋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王雄杰之间已经看过笔录。他神情凝重:“这个苗素莲很狡猾,派出所那边已经把她带回去审讯,我建议同时对朱元和王凤琴夫妇进行监管。情况特殊,毕竟王凤琴刚做了手术,有个恢复期。”
雷跃仔细看完笔录,一语定音:“苗素莲肯定是惯犯,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任海洋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昨天晚上我们从她身上搜出两张砂纸……喏,就是这种。”
说着,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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