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般是窒息死亡,全身无力且抽搐,然后肩膀和腿脚痉挛,直到整个人身体蜷曲成弓形。武侠里妙的“牵机药”,指的就是马钱子。中毒后的死者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死状极其痛苦。”
张艺轩道:“马钱子碱是国家管制品,除了专业人员,几乎不可能通过正规渠道获得。平涛说的没错,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寻找线索。”
“另外就是杀人动机。”虎平涛继续道:“我这段时间在省委党校培训,白月萍是党史课的讲师。就我个人感觉,她在学校里口碑还是不错的,丁哥也有同感。”
话一出口,其他与会者纷纷笑了起来。
顾德伟捂着肚子笑道:“虎哥,你不知道,只要是女的,丁哥都有好感。”
唐元也乐了:“丁胖子平时接触最多的女人就是尸体。去年虎哥你不在,局里开会,杨副局长主管后勤,他在会上提出要在工作的同时兼顾家庭。丁哥当时就站起来说他还没结婚,让组织上给予帮助和照顾。杨局当时被他怼的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事后才私底下议论:他不是不愿意帮忙,可丁哥那长相实在很着急,再加上法医的工作,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真正要解决,恐怕只能给丁哥换岗。”
王雄杰再次曲起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行了,别拿这事儿开玩笑。人家丁健勤勤恳恳干法医,从没出过岔子。你们这帮家伙,平时没事就多留点儿神,好好给丁健介绍个女朋友……这事儿回头再议论。小虎,你接着说。”
虎平涛点了下头:“下一步的调查工作还是按照惯例进行,主要是白月萍的朋友圈和家人。逐一排除,选择杀人动机最强烈的对象。”
王雄杰道:“这事儿由张艺轩负责。我给你两天时间,应该够了吧?”
张艺轩连忙站起来:“我只能说是尽量。王队您也知道,查案这种事儿没个准,不能打包票。”
王雄杰看着他说:“不是我要逼你,而是这案子很特殊。你想想,省委党校啊!那是什么地方?白月萍是讲师,又是在党校餐厅被人投毒,上面很重视,就差没有限期破案了。”
张艺轩点头道:“我会加快调查进度。”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保证的极限。
唐元耐心地等到两人把话说完,这才翻开文件的下一页:“说到马钱子,我觉得资料上的这部分值得重视————白月萍的丈夫名叫曹立军,他在植物研究所工作。”
房间里顿时再无议论,鸦雀无声。
过了几秒钟,虎平涛打破沉默:“植物研究所,马钱子……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还是很密切的。难道是因为家庭不睦,丈夫投毒杀害妻子?”
王雄杰反应很快:“张艺轩,你接下来重点调查植物研究所和曹立军。”
正说着,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丁健的电话。
王雄杰手机开着免提,这是他的习惯,只要是工作上的电话都这样:“丁胖子,怎么了?”
扬声器里传来丁健焦急的声音:“你赶紧派人过来,最好派个女的。白月萍的家属来医院了,在病房里闹,根本劝不住。”
……
晚上车少,从市局出发,十多分钟后,虎平涛等人抵达了医院。
白月萍住的是特护病房。
从电梯里出来,尚未走进房间,远远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王雄杰等人连忙加快脚步。
推门进屋,虎平涛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指着站在对面的中年男子,骂声不绝。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是盼着我女儿死啊!”
“你以为她死了你就能独吞家产了?做梦!那是我闺女,她早就白纸黑字写好了遗嘱,没你的份儿。”
“滚,滚出去!”
中年男子身材削瘦,穿着常见的衬衫西裤。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顶已经光秃,头发沿着四周生长,皮肤质量很差,偏于干枯,眼角和额头上有大量皱纹,外表看起来比白月萍大了很多,年龄差距至少超过十岁。
丁健站在中间,他平时虽然嘴贱,却不擅长劝解。看见王雄杰等人进来,顿时长长呼了口气,有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你们总算来了。”丁健连忙迎上来,分别介绍:“这是白老师的母亲,这是她的爱人曹立军。”
王雄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侧身偏朝内侧,看似正在睡觉,实则不愿意搭理的白月萍,目光转到曹立军和白母身上,淡淡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白母情绪很激动,抬起手,抖索地指着曹立军:“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我女儿就是他害的,今天这事儿就是他干的!”
曹立军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愤恨的神情,却没有失控:“妈,你冷静点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等待警方调查。”
“根本用不着查,就是你干的!”白母怒不可遏,往前伸出的手指差点儿捅到曹立军脸上:“我女儿嫁给你这么多年,就没过好日子。她比你小那么多,你这是身在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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