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卡,被预设的路障拦了下来。那些贩毒的家伙开枪射击,老张当场身亡,老储被手榴弹炸断了两根手指。这功劳放在咱们站里也是头一份吧!”
刘光北叹了口气,和颜悦色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在脑子里记着呢!可老王啊,这规矩就是规矩,老储当时进边检站工作,不是以干警身份,而是通过普招考进来的临聘人员。要不是那次抓捕武装贩毒分子他立下大功,又受了伤,上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他这个正式编制。”
王栋很倔:“是啊!既然他有编制,是正式警员,为什么不能让他当副站长?”
刘光北认真地说:“任职与否,这得看上级的安排。老储最大的短板就是文凭。他只有高中学历,虽然在警官学院培训了几个月,仍然不够格。你以为我对他的事情不上心啊?我一直劝他有时间就报个成高,哪怕是在线教育的那种也行。可老储总说是上了年纪,没心思念书……你说说,他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以前老站长在的时候,已经给老储争取了够多的好处。你以为老储为什么能当上队长?他现在享受副科级的待遇又是怎么来的?我们都不是瞎子,老储的功劳也不会被忘记。可如果事情反过来,谁要是死揪住这点不放,倚老卖老,那就真正是本末倒置。”
“这世界上有能力的人不光是你看见的那几个,还有很多,很强。就说昨晚这事儿吧!就算咱俩不在现场,换了老储当班,你觉得他能看出那辆车有问题吗?”
王栋被说得低下头,有心想要认输,却又有几分不甘。
“我……我对虎平涛没意见。”良久,他抬起头,脸色有些愠怒:“我就是觉得上面待人不公。老储在边检站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为什么就不能给他提一提?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
“够了!你这想法就有问题。”刘光北语气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谁上谁下,升职降职,都是有规定的,必须按程序来。我知道你跟老储关系不错,可这不能成为你偏向他的理由。虎平涛虽然年轻,却踏实肯干,也很优秀,你得看到他身上的优点,而不是担心他表现太好,抢了别人的位置。”
他的话字字戳心,王栋有心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字句,只能低着头,闷闷不乐,心有不甘地说:“……我……我没这么想……”
“没有就好!我知道你没那么小心眼。”刘光北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从不在口头上占对方便宜,也不会让对方在言语上下不了台。说话留三分情面,对彼此都好。
……
中午,虎平涛交了班,朝着食堂走去。
昨晚查获了三百多公斤毒品,按照正常情况,这应该是边检站今年的最大战果。
凌晨的时候,站长刘光北就特意叮嘱食堂:多买点儿菜,今天中午和晚上给大伙儿加餐。
中午加了三个菜:排骨炖冬瓜、菠萝炒肉、黄焖鸡。
食堂还买了一批芒果。在热带地区,这种水果常年都有,味道很甜。
虎平涛刚走进餐厅,就看见张青保和张青家笑着迎面走来。
他们是两兄弟,也是五队的正副队长。
张青保是老大,张青家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分别叫张青卫和张青国,四个人都是警察。区别在于,张青卫在派出所工作,张青国在地州上任职。
四兄弟,但不是四胞胎。
“小虎,来来来,这边坐。”张青保很热情,拉着虎平涛在一张空桌子旁边坐下。张青家与他打了个招呼,转身去窗口那边端饭端菜。
“你干得真漂亮。”张青保冲着虎平涛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我昨晚睡得沉,今天早上起来才知道这事。我刚才去仓库看了,这帮人心细着呢!连夏威夷果都弄成这样,包装上肯定花了一大笔钱。现在好了,血本无归……哈哈哈哈!”
警察与毒贩,天生就是敌人。
张青家端来了三份饭菜,他特意把肉最多的那份摆在虎平涛面前。
菠萝炒肉是当地特色,酸甜适口,肉嫩汁多。
虎平涛颇感意外,手持筷子举在半空,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张家两兄弟,迟疑道:“张哥……这……不太合适吧!”
张青家显然是多打了一份菜,全都装在自己面前的盘子里。
虽然站长刘光北说是加餐,可加餐也有规矩。每人可以得到正常分量的加菜,如想多要,就得另外花钱。
虎平涛新来乍到,与张家两兄弟认识,彼此关系却没有好到熟络的程度,最多就是走过路过遇到的时候互相点下头,打个招呼。
西洛边检站几百号人,想要逐个认识,叫得出名字,还需要一段时间。
张青保身材高大,皮肤很黑,胳膊粗壮程度远超虎平涛,真正是虎背熊腰。他“嘿嘿”笑着,用筷子冲着虎平涛的盘子点了两下:“别客气,这顿算我的。”
张青家在旁边也说:“我看过值班表,后天是周末,我们都不当班,晚上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寨子里喝酒。那里有家馆子,鬼鸡和牛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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